父子二人跟著老人進入屋內,隻見老人在屋內一頓翻找後,隨後從一個落滿灰塵,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箱子中拿出一本發黃的書,用手輕輕拍去表麵的灰塵,老人開口道:“此功法名為《鑄劍訣》,是我家族世代傳承之物,到我手上已經是第十七代了,一轉眼,整整十七代了啊,時光飛逝,物是人非啊!”老人唏噓道。
“《鑄劍訣》乃我祖上一位陽實強者所創,同時那位老祖也是一名七品鑄器師!”一想到多年前家族中曾出過如此人物,老人也是無比自豪。
南鬆浦和南謹聞言後也是震驚無比,沒想到這位長輩祖上有如此了不得的大人物啊,不論是陽實強者還是七品鑄器師的身份,都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陽實強者,莫說這平安城,就是淮陽郡也是橫著走啊,至於七品鑄器師,那更是稀有,足以被這青瀾帝國的掌控者青瀾皇室奉為座上賓。
“師父,您祖上出現過如此人物,您怎麼淪落到在這方小城中鑄器為生呢!”男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唉!”
“此事緣由我也是從我父輩口中得知,凡聖器及以上出世,必將引來天雷,若是撐過這天雷,經過天雷淬煉的兵器,堅硬無比,遠非尋常兵器所能及;若是撐不過,輕則鑄器師重傷,兵器化為灰燼,重則人死器滅。本來以先祖陽實的實力對付天雷雖不說綽綽有餘,但也能應付下來,頂多受些小傷,修養一些時日便可恢複。這位先祖在鍛鑄一把聖劍之時,最後應雷時刻,遭受兩名同為陽實強者的偷襲,先祖重傷,又加上此時天雷已然落下,先祖隻能拚死一戰,好在族中五位元虛境長老聞聲而至,但元虛與陽實之間的差距,豈是依靠人數所能彌補的,事已至此,長老們也隻能背水一戰了,你們應該也知道,那等強者間的戰鬥,足以稱得上驚天動地了。那一戰中,對方兩名陽實強者一死一重傷,而先祖因傷勢太重不幸隕落了,五位元虛長老也僅活下來一位。”說到這裏,老人不禁有些感傷。
“很快,這則消息便傳遍周邊幾個帝國,你們也知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先祖所留下的聖劍令無數人趨之若鶩。再加上家族中的高端戰力在那一戰中盡數隕落,一時間,諸多勢力蜂擁而至,想要逼迫家族交出那把聖劍,族中僅存的一位長老決定家族中凡開元以上強者,全部留下來應敵,為小輩爭取時間,然後由小輩帶著聖劍乘坐傳送陣偷偷離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重鑄家族榮光,隻要種子還在,家族終有一天會恢複到之前的盛況,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結果卻出現了一個令無數族人意想不到的變故,是的,族中出現了叛徒,在行動的前一晚,被諸多強者發現,當即一場大戰驟然爆發!”老人再次開口道。
“那一戰你們輸了?”南謹小心翼翼的問道。
“雙拳難敵四手,那一戰,麵對諸多勢力的共同出手,幾乎是一邊倒的局勢,哪怕有護族大陣的加持,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不到一個時辰,便結束了。”
“那一戰的結果便是,家族被血洗,族中強者盡數戰死,隻有我的祖爺爺帶著這本《鑄劍訣》死裏逃生,來到這平安城中,修養生息,沒有資源的支撐,修行無比緩慢,這也就導致後輩一代不如一代,逐漸沒落,乃至於瀕臨滅亡,傳到我這一代的時候,連聚靈都突破不了,我有愧先祖啊!”老人不禁潸然淚下。
“師父節哀,這並非您之過錯,實在是天意弄人啊!”一時間南鬆浦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開口安慰道。
“唉,罷了罷了!”
“這或許就是家族的命吧,盛極必衰。”老人繼續開口道。
“另外,在那一戰中,先祖所鑄那把聖劍也不知所蹤,靈器以上皆生靈智,聖器就更勝一籌了,許是自己逃遁了,又或是落入歹人之手吧。”
“我還是更希望是前者,畢竟是先祖所鑄之劍,多多少少與我族有些親近,若是日後遇見,將之尋回,也算對先祖有個交代吧!”
“我這個糟老頭子是指望不上了,我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如今也……唉,好在還有一位極其出色的外孫,南謹,這尋回聖劍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肩上了。”老人看著一臉稚嫩的南謹說道。
“請外公放心,南謹定當不負所托!”少年當即抱拳道。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死後也能安心去麵對那些長輩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離現在的你還是太過遙遠,當下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老人沉聲道。
“《鑄劍訣》如名所示,鑄劍,其內記載了那位先祖多年來對鑄劍之道的理解,但不是誰都能修煉的,有兩個條件,唯有達到條件這才能修之,至於能領略多少,就看修行者自己的悟性了。其一,便是要求鑄器師的水平達到四品以上,這一點南謹已然符合;其二,要求自身修為達到聚靈,他現在已是武者七階,隻要盡快突破至聚靈,便可修行此功法了。”老人淡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