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 ,十四歲,武者七階!”隨著一道滄老的聲音落下,四周頓時驚呼一片,無數人向武道石台中央的少年投去好奇的目光,少年穿著一身灰色衣裳,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甚是討人喜歡。
麵對周圍無數驚奇的目光,石台中央的少年鎮定自若,隻是笑著對著眾人抱拳道:“南謹隻是運氣好罷了。”
聽到南謹所言,四周無數人氣的恨不得吐血,其中一位說道:“你這小娃娃,運氣再好也沒你這樣的啊!十四歲便達到武者七階了,以後的成就必定不凡啊!”
“是啊是啊!”此話一出,引來無數附和。
南謹,平安城中一戶人家的孩子,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後便過世了,他從小便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名叫南鬆浦,是城中的鑄器師,鑄得一手好兵器,上至刀槍劍戟,下到劍棍斧錘,城中無數人手中的兵器,皆是出自南鬆浦之手。
可能會有人疑惑了,南鬆浦怎麼聽都不像是一位鑄器師的名字,聽起來倒更像位讀書人。據南鬆浦本人所述,小時候父親便希望他能多讀書,於是便給他起了個讀書人的名字,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到處征戰不休,讀書院的費用也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承擔得起的,而父親也在一場戰爭中戰死了,讀了幾年書的南鬆浦隻得離開書院,想辦法為自己謀一份生路。
離開書院的南鬆浦,便拜城北的老鑄器師為師,為自己謀一份生存之道。但好在他為人老實,對師父也很敬重,逢年過節便提上一壺小酒,送到師父家中,在鑄器方麵也相當認真,師父稱其在鑄器上的天賦遠超自己,可以放心在衣缽交與他了。師父有一個閨女,長的雖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但也能算得上小家碧玉了,豆蔻年華的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這一來二去,便與南鬆浦好上了,師父對於二人的眉來眼去也從不多言,似乎是默許了。在南鬆浦弱冠那年,師父便主持將女兒嫁給南鬆浦,於是乎,南鬆浦便正式接過師父手中的衣缽,成為一名合格的鑄器師。
倆人結婚第二年,便生下了南謹,但由於妻子身子骨本來就弱,生產時還趕上大出血,在生下南謹沒多久後便撒手人寰了。師父對此嘴上雖沒說什麼,但心裏總歸是有些怪罪,這也就成了他與師父間的一道隔閡。
年輕時沒讀多少書的南鬆浦便希望兒子能夠多讀書,多知曉些道理,即使書院的學費相當高昂,幾乎花去了他一年收入的八成,但好在有著一身鑄器手藝,父子二人也能勉強度日。
說起兒子,南鬆浦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孩子,這小子不僅書讀的好,在武道一途上更是有著不凡的天賦,在平安城中唯一的學院平安學院弟子中位居榜首,比他這個老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南謹,乃我平安學院建院百年來天賦最為驚豔之人!”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無數弟子都向南謹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南謹師兄,恭喜啊!”
“小師弟,恭喜了!”
四周傳來無數弟子的恭賀聲。對此,南謹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致使周圍笑聲一片。
“此子之名怕是今後要響遍整座平安城了。”先前出聲的那位老者對著身旁的另一位藍衣老者說道。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學院當傾盡全力培養,想必日後成就定然不凡啊,莫說開元境,想必那元虛境也並非是遙不可及,到時候,我平安學院在這清秋帝國中也算是威名遠揚了。”藍色老者答道。
隨著藍衣老者的話落下,先前的那位老者頓時一臉驚恐,不知是激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當下說道:“院長,想當年您也是我們學院中百年難得的天才,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才開元三階啊,此子雖說如此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但武道一途並非水到渠成啊,開元,元虛,一字之差,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天才都被卡在了那一步,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啊!”
“寧海,你也是我院中的長老,怎能以狹隘之思想去揣測他人之成就呢,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都老了。”藍衣老者厲聲道。
“院長教訓的是,是在下眼拙了,請副院長放心,我定當全力培養南謹,”寧海恭敬的說道。
“嗯。”
隨著本次平安學院學員考核的結束,眾人散去,但“南謹”這個名字,一時間響徹整個平安城,乃至周邊的許多城,都依悉聞至風聲。
南謹回家的路走得並不輕鬆,嗯,準確的說是很艱難,無數人蜂擁而至,想一睹這位學院的小天才,原本半個時辰便能到家的路途,硬生生走了兩個時辰。
“嘎吱” 南謹推開了那扇他再熟悉不過的小木門,許是太長時間沒有修繕了,木門的邊邊角角並不平整,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他每次同父親提及此事,父親都會摸著他的頭笑道:“放心,你爹可是鑄器師,經過我手的刀劍不說削鐵如泥,但大都堅硬無比,不易折損,更何況這扇我當年所裝木門,隻是有些舊了,不會塌的,你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