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安丘縣中不安了一夜的居民終於有些膽大的開始出門打探消息,很快官兵來了的消息傳遍了這個小小的縣城,讓大家興奮的是“是北海孔府君的軍隊!”很快邴原發布的安民告示就貼滿了城中各個要道處,騷動的民心因此而開始平息。
安丘一戰由於北海軍攻勢突然,邴原又當機立斷來了一個關門打狗,安丘城內6000餘名黃巾,除了守城的千餘被殺死外,大部分俘虜,包括大營中乘亂逃竄黃巾也是悉數被堵住城內被俘。財物方麵這股黃巾經營多年,積累堪稱豐富,繳獲糧食10餘萬石,金銀數十斤,錢數十萬,而我軍傷亡不足百人,安丘一戰可謂完勝。
安丘縣衙。“趙將軍果然神勇!某家已經向孔大人報捷了。”邴原稱讚道!畢竟能夠飛杆上城牆不禁要有勇氣,還要有技巧,虎步營中那些來自遊俠兒的士兵,混編在原來隊伍的時候都是桀驁不馴的刺頭,誰知道讓我改編在一起後,配合我森嚴的軍法和良好的獎懲製度,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力,要知道這些人整合還不足一月。
“邴大人謬讚了,此番多虧邴大人臨機決斷,賴眾將士得力,才能得此全功。隻是這俘虜該怎麼處理,縣衙怎麼重建還要多勞邴大人費心了。”趙慶戰袍未解,同邴原一起協商戰後事宜。
“末將已經初步查看了黃巾俘虜,精壯的不過十之二三,按孔府君的處理模式,近4000餘黃巾需要改組屯田,可是現在有一難處,我大軍不能在此久留,這改編的黃巾留在此地,對於新建後的安丘縣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
“無妨。”邴原微微笑道。“安丘離我北海不過百餘裏,交通方便,我北海騎軍半日即到,如我新5營精銳輕裝激進,亦不過一日就能夠趕到。”邴原繼續說道。
“況且,這部分黃巾膽氣已經為將軍所奪,兼孔大人屯田政策何等優惠,不容他們不心服口服。”邴原細細分析道。趙慶恍然,畢竟,出身寒門的他在政治上有不可避免的缺陷,在天生的軍略經過多次戰鬥逐漸成熟後,缺少讀書的他在政治上並沒有太多的進步。
“趙將軍,如不嫌棄,以後有閑某家同你多多交流曆代治國治軍之道。”邴原見趙慶有孜孜求學之意,兼其頭腦靈活反應迅速,便試探道。
“如此多謝邴大人,不,邴先生費心了。”趙慶大喜,起身對邴原行了一個大禮,竟是執弟子禮。他自幼家貧更兼父母早亡,根本沒有機會求學而淪為遊俠兒,換成今天的話說就是地痞流氓一類。如果不是孔融在北海糾集軍隊,他也不會混入軍中,而沒有我出人意料的選拔方式,他更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似邴原這等世人傳誦的高人賢士,換著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會有被正眼相看的機會。
如今邴原願意提攜教導他,正是他天大之喜。雖然現在他仍然懵懵懂懂不知前途如何,但是觀看北海軍近期的發展以及孔府君的看重,或許將來能夠封侯拜將也未必可知。
邴原見孺子可教,心中也有一絲激動,他滿腹經綸,尤其擅長治國之道,隻是身逢亂世,數年間顛沛流離,直到遇到孔融才有了一次施展所學的機會,可惜之前的孔融似乎過於好高騖遠.眼看北海風雨飄搖,誰知道一道霹靂竟然如同劈開了孔融的七竅一般,從此靈台清明,奇思妙想層出不窮,以數營北海弱旅,居然翻手為雲大破近10萬黃巾,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建立了一支精悍勁旅,更兼得郭嘉荀彧等謀臣和太史慈、趙慶、徐盛等猛將相助,北海已經風升水起,以邴原的眼光,自然比趙慶看得更遠,郭嘉的籌謀雖然我說得語焉不詳,但是就算旁人看不出,邴原怎麼會看不出誌在天下之意。
能夠一展平生所學,造福一方本是邴原心中所願,如今我隱約中給了他這個希望,讓他有機會出掌一方,邴原當然不會放過,因此對於身邊這個年輕的將領,邴原是非常看重,這將是他將來的一大臂助,糧道打通後的事情還多著呢,北海郡南部並非太平,各方勢力盤踞其中,藏霸黃巾虎視於旁,要重建地方政權,不管是軍事還是政治方麵鬥智、鬥力交錯糾葛,因此能夠盡快提升趙慶韜略和治政之能,對於邴原來說是利人利己的好事,何況這個趙慶如此上道。
“趙將軍言重了,你我倆人平輩論交即可。”邴原客氣道。趙慶堅持執弟子禮,邴原也是灑脫之人,況且趙慶時年不過20多歲,成為他的弟子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