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河看向謝桂花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謝桂花不回答把頭轉向一旁繼續哎喲哎喲的哭鬧。
江二冷笑一聲,麵無表情的盯著謝桂花道:“我爹是怎麼死的?”
謝桂花哭鬧的聲音戛然而止,驚恐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看著她的江二河。
江既龍也猛的挺直了佝僂著的背,右手死死的抓住椅子扶手。
此時的謝桂花,滿目的驚恐,腦子裏一直在回憶當初的事。
不可能的,不會的,二河當初那麼小,他能知道什麼?再說當初他也沒在家,他說的一定不是那件事。
雖然心裏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是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二河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
看著一臉冷漠的江二河,謝桂花顫抖著聲音回答:“你問這個做什麼?你爹是病死的。”
江二河裝了這麼多年了,如今也不想裝了。
如今他有老婆有孩子,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懦弱弱小的孩子。
他如今是丈夫,是爸爸。他也要為自己的小家勇敢一次。
江二河挺直背了背,再也不見一點以往了懦弱模樣,直勾勾的盯著江既龍,一字一句的道:“這個家最好是好好分了,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小孩,不然我保不齊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幹出什麼事來。”
江既龍也維持不了淡定,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江二河嘲諷一笑,眼淚裏流露出悲涼,這悲涼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今天我話就說到這,這個家該怎麼分就真沒分。”
他還是不夠勇敢,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究為了自己還是說不出口。
一時間堂屋裏安靜異常,三個人說著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啞謎。江大河茫然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很想問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又默默的閉了嘴。
隻有些桂花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咕嚕嚕的亂轉。
江小柔回來就看到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江懷顧也不見了人影,趕緊問道:“你們怎麼了?二哥哥呢?”
可惜沒人回答她的話,江小柔疑惑的看了一圈,找到好說話的王盼蘭,問道:“三嫂,他們人呢?”
盡管王盼蘭沒心思搭理江小柔,但是習慣使然,她還是回答道:“回去了。”
她正焦急的看著就愛那個二河,她也是聽出來了,這家裏還有秘密,而且二河現在的情況不對,他好像在竭力的隱忍著什麼。
王盼男也沒有辦法,隻得默默的把手附在江二河的手背上,讓他做什麼都想著自己的小家。
誰知江小柔卻是尖叫一聲,質問道:“回去了?你們怎麼能讓她回去了呢?我好不容易把人喊過來,你們幹什麼啊?”
她這尖銳的一嗓子,把王盼蘭懷裏的小家夥嚇到了,一個抽搐就扯著嗓子哭起來了:“哇~”
嚇的王盼蘭趕緊安撫的拍著小家夥的背輕聲哄著。
而本來就沉浸在仇恨裏的江二河,這下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還這麼小就受到了驚嚇,再也控製不住抬手給了江小柔一巴掌。
那響聲,清脆悅耳,把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江既龍和謝桂花都嚇回了神。
江小柔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摸著自己被打的已經麻木的臉頰,尖聲質問:“你幹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可能是實在氣不過,幹脆朝著江二河撲過去,又抓又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