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下意識攏了攏衣領，手心攥地發白。
這種一上來就脫衣服的還真的不常見，不過這人是南城頭號人物。
她，得罪不起。
“價格怎麼算？”
他幹淨利落，直截了當：“我滿意了，就會讓你滿意。”
“一件一萬，你應麼？”
男人瞟了她一眼，似乎噙著抹薄笑，玩味似地說：“那要看季小姐把自己定位成什麼，如果是三年前的影院校花，很明顯不值，如果是三年後的坐=台小=姐……抱歉，包夜一萬。”
“你查過我？”
“脫衣服。”
“我也要說抱歉，你的價格不滿意，這筆生意我不做。”
男人聽完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說出的話，卻顯得格外漠然：“看來，你不是太清楚你在這裏的地位。”
他淡淡的叫了一句“特助”，包間的門便被人打開。
那位特助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材魁偉，像是保鏢。
“幫季小姐找找地位。”
“是，少爺。”
特助應下，然後保鏢開始步步逼近季笙，她臉色微變，盡量保持沉靜：“等等。”
男人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讓他們先出去，我隻脫給你一個人看。”
季笙手心微微出汗，仔細盯著他的表情，她無法否認，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他給了特助一個眼神，這些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地走。
季笙攥著衣領，久久沒動。
“包夜……一萬？”
“如果我滿意。”
“好！”
季笙其實急需用錢，奶奶還躺在醫院病床上，靠著進口藥物維持生命，她從跨入這行的時候就在想，萬一哪天守不住這寸領地了怎麼辦？
事實上很清楚，涼拌唄。
而且，這個男人似乎是她通往娛樂圈的捷徑，如果她能把握住，或許，會早一點殺回娛樂圈，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她開始一顆顆解開紐扣，當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麵前。
他撐著下巴，一雙眸深邃幽暗，卻一瞬不瞬凝視著她。
她解開皮筋，一頭秀發披散在肩頭。
薄薄的吊帶被取下，隻剩下上下小內，她尷尬地接受他的打量，有些羞赧又故作大膽：“對你看到的，還滿意麼？”
男人不說話，忽而站起來。
增量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撥開她肩頭的碎發披在一側，指腹粗糲，抵在肩頭細細摩挲，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這裏有沒有過紋身？”
紋身？
季笙心咯噔一沉，她上大學的時候覺得紋身很酷，跟刑楚域談戀愛期間就想要紋身，但又怕痛，所以買了紋身貼貼在肩膀上。
後來出事了，紋身貼這種消遣的玩意自然不再適合自己。
“沒有。”
她聲音有些發顫。
男人手指略涼，下一刻忽然移開，甚至帶著一絲嫌惡，從兜裏掏出濕巾仔仔細細地擦拭了剛碰過季笙肩頭的手指。
然後毫不留情地扔掉濕巾。
像是扔垃圾一樣。
“你可以去蘇姐那裏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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