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將方嫂扶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何苦呢?”
相宜抱著手倚在門框上看著二人,“留下吧,隻是,我這福禧樓可不養閑人,據說方嫂的算盤是方小姐教的?我這正好缺個賬房,你來了,方嫂也就不用這麼累了,隻專心的幫我管理酒樓就好了。”
方嫂回過身望向相宜,隻見她笑的明媚,眼角彎彎的看向自己,“謝夫人成全!”說完便在地上磕了個頭。
方小姐難以置信的望著相宜,“夫人……不能啊,會招人閑話的……”
相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我開的是酒樓,最忌諱人少,閑話少了,你那夫家我早有耳聞,你不必太擔心,我若想護住你二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相宜眼睛亮亮的望向二人,“人生在世,最是難得真心相待之人。”
方嫂伸手拽了一把呆愣的方小姐,讓她跪下磕了個頭,“謝夫人收留!”
相宜擺擺手,“你倆去後麵洗洗,哭的可真難看啊。完事快些出來,我可不養閑人。”說完轉身回了大堂。
嶽墨然無奈的搖搖頭,牽過相宜的手,往外走,“走吧,帶你去悅豐樓。”
相宜笑眯眯的跟上,“東家,有肉吃嗎?”
“管夠。”
“好來!”
待上了馬車,嶽墨然將靠背放在相宜身後,讓她更舒服些,“真的不在乎那些閑話嗎?”
相宜老神在在的道,“在乎那些做什麼啊?活著就很不容易了,年輕人,不要在乎的太多,吃飽穿暖就已經很好了。”相宜望向車頂,“我以前在宮裏,有的人,說沒就沒了,無影無蹤,就像沒出現過一樣。後來到了酈城,我跟著師父救治那些受傷的士兵,活著就不錯了,哪還想些別的。世道艱難,能幫就幫一把吧,更何況,這事兒我也擔得起。”
嶽墨然將相宜納入懷裏,“我著人去打聽一下那方小姐的娘家,省的以後麻煩。”
相宜點點頭,回抱著嶽墨然,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嶽墨然,“啊~若是我殺人,你是不是也要幫我遞刀過來?”
嶽墨然蹭了蹭相宜的頭頂,略有所思道,“嗯,那可得好好計劃一下,省的到時候吃官司。”
……
嶽墨然與相宜剛到悅豐樓門口,便聽到一陣吵鬧聲,忙下車去查看,才發現是陳徽和王淺正在與幾人爭吵,小西正站在幾人中間,左右安撫。
眼看幾人就要動手,嶽墨然忙出聲喊道,“陳徽!”
陳徽看是嶽墨然,伸手招呼道,“姐夫,他們欺負人!”
那幾人見嶽墨然來了,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那些人相宜是認識的,不過是幾位朝中大員家的公子,平日裏便愛在一起招貓遞狗兒,不務正業。
其中一人往前一步,正色道,“墨然哥,誤會了,我們不過是與駙馬開了個玩笑而已,誰知道,陳世子竟當了真了。”
相宜往前一步,嘴角帶笑,眼神卻淩厲,“哦?諸位都說說,到底是開了些什麼玩笑啊?樂顏公主最喜歡聽笑話了,你們與我說說,我去學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