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軟綿綿的感覺，燕歸塵暗暗皺了皺眉。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宋宜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臂，咬牙切齒道，“是我失禮了。”
“沒事，宋小姐，你是大夫。”
燕歸塵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他把宋宜摸到的那隻手拿開，換成了另外一隻手，放在了那隻手上，不斷的揉捏著，像是在感應著什麼。
就在此時，原本還在遲疑的宋宜，突然轉頭對著燕歸塵說道：“燕少俠，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能告訴我嗎？”
“你說吧。”
“十三年前，你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宋宜望向燕歸塵，眼中滿是希冀。
十三年前，燕歸塵隻有九歲，也就是燕歸塵的那年，他曾經救下宋宜，卻因為沈少軒，導致燕歸塵全家覆滅，身敗名裂。
聞言，原本臉上還掛著笑容的燕歸塵，在宋宜的問話下，猛地低下了雙眸，將那一瞬間湧上來的殺意、冷酷、嗜血、暴戾等等一切的情感盡數遮掩。
等宋宜再度望向他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和模樣。
“沒有。”
他露出了笑容。
沒錯，就是沒有。
不是？
一聽這話，宋宜頓時慌了神，“不會吧，為什麼沒有？還請燕公子三思，考慮考慮。十三年前，我想你應該是見過一些人，一些事情吧？
“宋小姐，你太過分了。”
宋宜話音未落，便見燕歸塵臉上雖然還帶著溫柔的笑容，但目光陡然變得冰冷，如萬載寒冰般盯著她，讓宋宜忍不住渾身一顫，目光呆滯地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燕歸塵意識到不對，眼神很快變得溫如水，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溫暖，似乎方才冰冷隻是宋宜的錯覺。
“燕某不明白宋小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不過我可以向宋小姐保證，十三年前，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如果宋小姐要尋找一個人，不妨多打聽打聽，也許能打聽到一些消息。天色已晚，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還請宋小姐離開。。”
一聽這話，分明就是要趕人，宋宜趕緊低頭，遮住略顯泛紅的雙眼，然後急忙站起來，“燕公子，對不起，是在下越俎代庖，實在對不起。我先不打攪你了，你的傷還沒好呢！還是早點睡吧。”
說罷，宋宜不再看燕歸塵，直接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院子門口，她的手搭在木頭把手上，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大門被輕輕關上，燕歸塵抬頭，看著那一滴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水珠，半晌後，他忽然伸手，將那一滴水珠放入口中。
太鹹了。
感受到這一點，燕歸塵微微一笑。
宋宜並不知道她離開之後，燕歸塵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更沒有料到，她一出門，就看到一身紅色長裙，臉色慘白，受傷嚴重的蘇念念，正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燕歸塵的院門上，“你怎麼能這樣對沈師兄？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