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鱉哥為人豪爽,平時就仗義疏財,心胸也是寬廣異常,稱得上是君子坦蛋蛋,哦不對,是坦蕩蕩。所以兄弟們有時候甚至會主動介紹認識的美女給鱉哥,至於怎麼把握那就是鱉哥自己的事情了。
鱉哥掐滅了煙頭,喝了口茶,突然道:“一會晚上別走啊,我這裏搬家,晚上還有搬家酒呢。就擺在富貴裏。”富貴,也就是富貴大酒店,是本市比較上檔次的酒店,裏麵隨隨便便吃一桌就要幾萬塊錢。
“哇,鱉哥,你家裏真壕啊。搬家酒擺富貴啊。這是伯伯他中彩票了?”馬奇不禁乍舌。
鱉哥不屑道:“瞧你這小樣,有什麼出息,區區一個富貴吃頓飯把你嚇的。我爸沒賣彩票,他們擺酒請親戚朋友在華威吃飯,我不去。富貴是我請幾個哥們去的。人不多就幾個而已。我介紹你認識下,都是二祖。”二祖,也就是二世祖,家裏的太子爺,嗯,有錢人,或者有權人。
馬奇不是很喜歡這類場合,猶豫的說:“鱉哥,我不是很擅長這種酒局。要不,咱們改天吃過,今個就算了吧。”
“胡扯什麼呢你,要吃就今天。老子還請不動你了,要不要找幾個人抬轎子接你去啊。”鱉哥佯怒道。馬奇看說不動,抓了抓頭皮,便說好。
搬家公司的手腳還是很麻利的,不過兩三個小時就基本搞定了。鱉哥開著他的奔騰從車庫裏出來,朝馬奇努努嘴,示意他上車。
富貴大酒店,雖不是本市最好的酒店,但也稱的上這裏屈指一數的大酒店了,很多有錢人結婚酒啊,滿月酒啊,生日酒啊什麼的都喜歡在這裏訂。
“先生請問你們有預定的酒席嗎?”門口的迎賓小姐儀態萬千的一彎腰。
鱉哥頗為豬哥的朝那迎賓小姐胸口的一抹雪白瞄了進去:“有,預定有。額,402。裏麵有人到了嗎?”馬奇在後麵捂著臉搖頭,頗感丟臉,雖說不介意鱉哥的性格,但是這個到處發情的狀態實在是太讓人難受。
好在那迎賓小姐經過嚴格的訓練,對鱉哥的德行視若無睹,麵不改色的微笑道:“好的,先生,您的幾位朋友已經在樓上了。您可以乘坐電梯上去。請——”
富貴不算停車場一共六層,最底下是接待大廳,二樓和三樓都是擺酒席的,不同的就是二樓隻有酒宴大廳,而三樓除了酒宴大廳還有很多小包廂,而四樓全部都是包廂,不但如此,裏麵點餐的消費是下麵兩層的足足一倍,因為為四樓掌勺的廚師班底極其強力,堪比五星級酒店的主力廚師班底。五樓六樓都是客房。
不愧是二祖,馬奇心裏頗感不屑,卻又有些戚戚然。
“等你都快半個小時了,吃你頓酒奶奶的要等多久啊。”鱉哥才推門進去,裏麵就傳來一個人不滿的叫喚。
鱉哥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哈哈一笑:“堵車堵車,現在道路高峰期,沒辦法啊。”
“你少來,我們才不管你是走來還是飛來的,你說吧,怎麼個搞法。”一開始說話的人雖說不滿,口氣還是鬆了下來。
“自罰,我遲到,我有錯,我自罰。”鱉哥招呼門口的服務生,“來,先開兩瓶07大拉菲。我先自罰三杯。”(07大拉菲,就是2007年的大拉菲紅葡萄酒,嗯很貴,筆者是土鱉,沒吃過。)
這時候坐在邊上的一個白臉青年慢吞吞的說:“三~杯酒,不好,沒誠意。憑你甲魚的酒~量,這樣吧,先吹一瓶賠罪吧。”
開始叫喚的那個人一聽,樂了,忙道:“沒錯,對,吹一瓶!”鱉哥一聽頓時覺得挺尷尬連忙推辭。場麵有點冷了下來。坐在白臉青年對麵的一個青年看著鱉哥尷尬的表情冷哼一聲。
馬奇在白臉青年說出“先吹一瓶”的時候臉色就變了,他摸了摸嘴,從鱉哥身後轉了出來,臉上陰鬱的表情在抬頭的一瞬間變成了嬉笑:“呀,肚子餓死了。鱉哥,今個上什麼菜啊,能叫他們先來點實打實的不,我可是幫你搬家累死了啊。”
馬奇出來一攪合,場上的注意一瞬間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開始就咋咋呼呼的那人,皺眉道:“你誰啊,甲魚,不是就咱幾個吃飯麼?”不僅是他,就連白臉青年和他對麵的那個青年也微微皺眉,隻有坐在這兩人中間的那個人麵無表情,一語不發,淡淡地看著馬奇和鱉哥。
鱉哥接著話茬順了下去:“哦,這是我鐵哥們,馬奇。今天他可幫了我大忙,不然,在等3個小時我都不一定能到這裏。”鱉哥回過頭對我說,“小奇,我給你介紹。這是黃卓黃大少,他家裏了不得,皇族娛樂就是他家裏的產業。”黃卓也就是開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那個人,人不是很高,但頗為精壯,氣色也很好,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
“哦,黃大少,幸會幸會。”“額,幸會。”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黃卓沒趣的朝馬奇擺了擺手走回了座位。
“這位是張遠立張三少,他們家裏是做房地產的,你肯定聽說過,九門地產。”張遠立就是那個白臉青年,看上去正好和黃卓相反,人瘦瘦高高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病態,不管是說話還是神情都頗為倨傲和一絲陰鬱。
“喔,張三少,久仰久仰。”不過張遠立沒和黃卓一樣回應馬奇,隻是冷哼一聲別過頭,馬奇也不惱,嗬嗬一笑。
鱉哥有點尷尬,馬上繼續說道:“這位是何道東何大少,他們家中是做網絡傳媒的,可厲害了。”
“何大少,幸會幸會。”何道東就是坐在張遠立對麵的那個青年,臉上架著一副紫框眼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朝馬奇點頭示意。
“最後這一位,是張元威張大少,他是三少的親大哥。”張遠威,從甲魚進門開始,一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表情也沒變過,就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淺笑地看著眾人。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但是從走進來的一瞬間,馬奇就感受到了他非凡的氣場,沒錯就是氣場。就像蕭峰,隨隨便便往那一站就直接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無法遮掩,無法壓製,這就是一個人的氣場。而這個張大少同樣也讓馬奇感受到了這種磅礴而無法壓製的氣場。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蕭峰的氣場如同巍峨的大山,而這個張遠威的氣場卻像是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