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街頭巷尾(3 / 3)

我國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對有這種行為的人稱之為“生活作風問題”,八十年代則改稱為“第三者‘插’足”,而進入九十年代則為之冠以時髦的稱謂“情人”。

——摘自《‘潮’起‘潮’落》

尉然,錢芝韻在電話那頭聽出尉然的猶猶豫豫,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尉然說,沒有什麼大事,想和你說說話。

中國是一個心理病大國。

困‘惑’,憂鬱、浮躁、恐懼、孤獨、焦慮、壓抑、緊張、失望、悲傷、沮喪……使得具有各種心理阻礙的現代都市人迫切需要‘交’流,需要訴說,需要撫慰,需要渲泄……

——摘自《心理谘詢在中國》

尉然坐在巷兒的點心店等錢芝韻,在這裏她仍然能夠看到那個擺攤的年輕‘婦’‘女’,生煎饅頭起鍋的時候,發出滋溜滋溜的聲響,熱氣騰起來,她的臉就遮在熱氣後麵了,有人走過的時候,問,拖鞋多少錢?

三塊,她說。

那個人走開了。

一個‘婦’‘女’騎著一輛摩托車,在巷口拐彎的時候,被另一輛摩托車撞了一下,‘婦’‘女’跌倒在地上,那個人跨在自己的摩托車上,呆呆地看著她。

‘婦’‘女’從地上爬起來,說,你這個人,你這個人。

那個人仍然呆呆地看著她。

我這樣跌下來,你連拉也不拉我一下,‘婦’‘女’說,欺人太甚了。

大家圍上前去看,車子有沒有撞壞?有人說。

沒有壞,另一個人說。

怎麼沒有壞?‘婦’‘女’說,怎麼沒有壞?

又有後來過的人圍過來看,‘婦’‘女’對他們說,他是這樣撞我的,她走到車子另一邊,做樣子給大家看,我是這樣跌下去的,但是他就站在那裏看著,連拉也不來拉我一把,欺人太甚。

你走走看,有人對‘婦’‘女’說。

‘婦’‘女’走了走。

沒有跌傷,有人說。

你怎麼曉得沒有跌傷?‘婦’‘女’說,你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我是沒有發言權,這個人說。

我要報警的,‘婦’‘女’說。

打110,有人說。

不對的,要報‘交’警的,另一個人說。

錢芝韻坐到尉然的身邊,尉然才發現了她,你來了,尉然說、我正在看他們吵架。

兩位,吃什麼?點心店的人問。

餛飩。

生煎饅頭。

錢芝韻看了看尉然的臉‘色’,有什麼心事?她說。

王婷怎麼樣?尉然說,好吧?

咦,錢芝韻有些奇怪,體曉得的,她是最吃香的工作,外資企業白領,‘春’風得意的。

尉然點了點頭。

你問她幹什麼?

沒什麼。

錢芝韻疑疑‘惑’‘惑’的,她還沒有結婚,與你的課題沾不上邊吧?

尉然笑了笑,她努力把尉敢的念頭趕走。

你的課題,進展怎麼樣?錢芝韻說。

直到十九世紀的‘浪’漫主義大詩人拜倫還如此這般地大發其慨:可怕的是,既不能和‘女’人一起生活,又不能過沒有‘女’人的生活。

當然,今天的‘女’人也完全可以這樣回擊大男子主義者拜倫既不能和男人一起生活,也不能過沒有男人的生活。

是似而非,似非而是,片麵的深刻,深刻的片麵。

——摘自《第三次離婚‘浪’‘潮’》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錢芝韻說,有多少結過婚的人,心裏自過離婚的念頭?

我有的,尉然想。

我也有的,錢芝韻想。

她們相對笑了一下,生煎饅頭和餛飩上來了。

吃吧,錢芝韻說。

吃,尉然說。

老陶出‘門’的時候,老伴站在‘門’口望著老陶的背影,有人走過,他說,老陶看報去了?

老伴說,看報去了。

老陶身體不錯的,這個人說。

他有病的,老伴說。

是什麼病?這個人說,要不要緊?

老年癡呆症,老伴說。

噢,這個人說,倒看不出來。

他是輕度的,老伴說。

噢。

早期的。

噢,這個人說,那以後,會不會,怎樣呢?

不曉得,老伴說,也可能,把鞋子放進鍋裏煮。

嘻嘻。

也可能,老伴說,出‘門’認不得回來的路。

那,這個人說,認不得回來的路,怎麼辦呢?

去找警察,老伴說,警察會把他送回來的。

嘻嘻,這個人走開去,他看到另一個人,便對他說,老陶家的老太婆,有點糊塗了。

老陶走過點心店,尉然和錢芝韻正從店裏出來,有人與她們擦肩而過走進店裏,一客生煎,他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