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白金奢華的建築物,矗立在灰沉朦朧的天空下,富麗堂皇本該盡顯奢靡的古堡顯得有點陰沉。
“伊賽爾,你這是在反抗我嗎?”餐廳長桌上坐著的蟲一臉陰沉,怒氣使得他過度肥胖的臉上五官扭曲。
地上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血腥氣混著腐臭味從襤褸的衣衫散出,地上的血液從跪著的膝蓋上流出,也看不出哪流出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結痂的皮也破開了,瘦弱的脊骨的凸出。
“雄主,求求您,不要把我喂阿洛塔,我沒有偷吃阿洛塔的食物!”
那是一隻凶獸,從戰場捕來,被雄主買下來當寵物的異獸,吃的食物都是大型獸類生肉。
伊賽爾抬起頭,雜亂髒汙得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長發下露出一雙異瞳,跟周圍其他蟲的異色眼不同,他的眼睛一隻是琥珀黃一隻是湛藍色,其他蟲都是同色係,他是異色係。
“別用你那不祥的眼睛看著我!”被稱為雄主的男人更是憤怒,當初就不該納他為雌待,諸事不順就是那雙不祥的眼睛帶來的!
“啪”帶著倒刺的黑色鞭子無情落下,鮮血濺起,在那殘破不堪的背上留下一道更深的傷痕。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痛呼,不然隻會招來更多的鞭子。
看吧,雌父曾經教導他惹雄蟲生氣時要適當表現出示弱卑微,雄蟲才會下手輕點,這哪是會下手輕點,明明就是興奮劑。
不得不說這個都是蠢蟲蟲的時代,伊賽爾得知了某個‘嘿~你越害怕我越興奮’的真相。
早已習慣這些所謂的不祥,會帶來災禍,流著異獸的血液,被神蟲拋棄的蟲,這樣的扣屎盆子,麻木的快速垂下眼簾。
“雄主,我看見就是他偷吃的,您心善交給他喂養阿洛塔,他故意錯過阿洛塔吃飯時間,惹阿洛塔發怒差點跑出籠子,您隻是罰他禁食五天,他卻不知好歹偷吃!”跪在後排地上的一群雌待中,一個長相貌美的雌待憤恨的看向伊賽爾。
雌雌何苦為難雌雌
“不是的,當時也有其他人在場,為我證明。”想為自己做出最後的抗爭,可惜注定要失望。
聽到這句話,那群雌蟲低下頭,呼吸放的更輕,深怕被卷入這場禍事裏,大家都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有利的,也清楚雄主要的根本不是真相。
“好了,伊賽爾,別撒這種一撮就破的謊,沒時間聽你狡辯!”
要結束厄運,必須殺掉這個伊賽爾,這是前幾天神蟲托夢告訴他的,管它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來人,把他帶去給阿洛塔,正好它的午餐時間到了。”
跪著的群蟲中走出來名身材高大壯碩的軍雌,粗魯的扯起他,細瘦柔弱的手臂不堪一折,“哢擦”一聲,一隻手臂脫臼。
“呃…”痛呼聲又低又輕,伊賽爾不再掙動,低垂下的頭遮住了表情,這裏沒有人會聽他解釋,雄主鐵了心要他死,這種日子已經過了太多年,他感到很累,不再做無意義的掙紮。
巨大的鐵籠,高高矗立在陰暗的地下室,鐵籠大門緩緩打開,十幾米高的黑影蹲坐在陰暗處,猩紅的大眼森森的盯著門口似螻蟻的三蟲,數條黑色鐵鏈緊緊拴著它的四腳。
“嘿,夥計,今天雄主給你加餐了,接住!”伊賽爾被高高拋起,對著那張開的巨大獸嘴,迅速落下。
看著喂養了這麼多年的異獸,猶豫都不帶猶豫的張大那滂臭的大嘴巴子,真是個白眼獸,白瞎這麼多年風雨無阻的辛勞,無聲的歎息從翕動的嘴裏發出。
伊賽爾等待的劇痛沒有到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他扯向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著他,以為的害怕慌張恐懼全都沒出現,反而被從未有過的安寧包圍著,隨便去哪吧,隻要帶他走,去哪都行。
現代————
下午的太陽依舊火熱,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家穿著背心汗衫,背著裝著草藥的背簍快步往更高的地方走去,山路不好走雜草叢生,為了趕在天黑前下山,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