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正趕上台風季節,雨水多,天氣時晴時陰,悶熱潮濕,渾身黏膩、衣服也因為汗漬的緣故,吸在身上,煩悶的緊。
秦雨澤穿著灰色的吊帶、牛仔短褲,那件半透明的白色防曬被她係在腰間,一身休閑入時的妝扮,手裏卻端著個鏤空雕花的紫金葫蘆,站在半山腰的馬路邊上,能清晰的感覺到手中紫金葫蘆在震動,神奇的是,它竟然在沒人觸碰的情況下在手心懸浮,而後慢慢的轉動,最後葫蘆的龍頭指在了東南方向。
順著龍頭所指的方向看去,周山環抱,唯獨中間那片凹地,山林密布、隱隱綽綽中依稀能見瓦礫和金屬反光,好像是一個村莊。
秦雨澤轉身向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走去,使勁拉副駕的車門卻打不開,秦雨澤無奈的歎了口長氣,使勁拍打著車窗:“媽!車門鎖了。”
車裏的女人叫秦阿龍,一頭烏黑如瀑的及腰長發散落在身後,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正對著方向盤欣賞自己剛做的美甲,聽見聲音扭頭看了一眼,按了下左邊車門的解鎖,對著一上車就攤在車座上的秦雨澤說道:“阿澤,不行你去找個班上吧!你老這麼跟著我不是辦法,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秦雨澤攤在車座上,用濕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漬和潮氣,有氣無力的說道:“這破天兒,我的命啊~都是空調給的。往前直走看看能不能繞到下麵的村子裏,東南方向走走試試。”
秦阿龍放下手刹,輕踩油門,車子緩緩起步,往前駛去,邊開車邊說道:“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沒有聽見回答,便扭頭看了一眼她在幹嘛。正好看到她拿著擦完身體的濕巾擦腋下,擦完還聞了聞,才扔進車載的垃圾袋裏。
看的秦阿龍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這都是什麼癖好?”
“你少管我!你天天攆我走,到底不是你親生的,再說你找個助手不也得開工資,我給你鞍前馬後的……”秦雨澤話還沒說完,就看前麵有幾個打扮時髦年輕的男女在山路上招手、攔車。
一個穿著白T恤,梳著背頭的男子,笑的滿臉諂媚的、把她們的車攔了下來,秦阿龍降下車窗,冷冷的看著他,並不先開口說話。
看清女人的麵容,那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笑的更加燦爛:“你好,我們是來旅遊的,車在半路上壞了,已經打電話叫了道路救援,他們來到還要兩個多小時,能不能幫我們捎帶幾個女孩子去服務區或者有人的縣城都行。”
“怕是不順路,我們要去下麵的村莊。”說罷就要升起車窗離開。
不料這男子突然把手伸過來,按住車窗,試圖阻止秦阿龍:“美女,幫幫忙,我們這有個女孩子剛剛正好生理期到了,不舒服,也沒帶那個……”
秦雨澤聽到本想找幾個衛生巾給她們應急,帶著他們是真的不方便。
可是不巧,翻了翻自己放在車後座的挎包,裏麵隻有口紅鑰匙還有濕巾之類的,隨後把包隨手扔回後座,說道:“我這裏也沒有了,幫不了你們,後麵肯定還會來車的。”
說罷,二人升起車窗,踩油門直接離開。
繞了點山路後,穿過一個長長的山體隧道,車子明顯的往下坡走去,然後麵前出現了分叉路口,兩個並列的路標識牌,一個箭頭指向高速,一個往東南方向,上麵印著 金泉縣。
小縣城不大,路邊都是些二層沿街的小平房,修車的、麵館、餃子館、各式各樣的家庭式飯店招待所,小賣鋪,門口的裝修樸實實用。這裏為數不多的小區都是普通的樓房,也沒有高層建築。
順著縣城的路一直開下去,車道越來越少,路邊的綠化帶逐漸敷衍,直到開到一處村子入口處,電線杆上綁了個不大的藍色標牌 堂子村 。
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以後了,村子的路口倒是寬敞,村子裏抬眼望去跟縣裏建築差不多,外麵一圈是二層小平房,裏麵還是以前的瓦房,家家戶戶都用的老式的太陽能,在山上看到的那些金屬反光,應該就是這些太陽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