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雋含笑聽著,時不時地插上一兩句,當了個很忠實又很捧場的聽眾。

其中不少事情慕容雋在信中就知道了,一路上就沒斷了聯係,但紙上寫的,和聽當事人親口講述,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更為生動有趣。

而且慕容雋很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感覺。

“安和郡主的事你們誰能給我講講嗎?”

慕容雋微微皺著眉。

有關安和郡主的身世信裏其實講得挺清楚的了,但後續就沒有再有過和安和郡主有關的事情了,慕容雋也沒那個能力能打聽到千裏之外發生的事情,是以他並不知道安和郡主為人如何,迄今為止,都還沒見過。

聞言慕容皓有些驚訝。

除了自家人,自家二哥對旁人向來清冷疏淡,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關心起一個外人來。

都還沒見過麵,二哥就對那個安和郡主心生好感了嗎?

慕容皓不覺得自家二哥有什麼錯 ,隻會覺得慕容雋之所以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產生好感是對方的錯,必然是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不光彩的手段。

他卻是冤枉慕容雋了。

有些事有些人慕容雋比所有人都還要先知道,隻是他查了這麼些年,一直沒查出些什麼,終於有消息了,卻是他力不能及的時候,在慕容雋心裏,月清瀠已經被劃分為敵對方,而要打敗敵人,就得先了解敵人,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想到這裏,慕容皓是添油加醋地把月清瀠的不好講了一遍,至於好的地方,慕容皓表示自己沒發現,所以理所當然地不講。

慕容雋雙眉皺得更緊。

聽起來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幸好還有幾個兄弟在,才沒有讓熙兒被欺負。

人在言郡王府,無緣無故,無憑無據的,也不好做些什麼,若是安和郡主安分守己,倒也不是不能容她,如果非要瞎蹦噠的話,休怪他……

慕容雋悄然做好了打算。

“我來遲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慕容熙踏著風雪進屋,邊說邊解下身上的披風。

外麵冷得很,但有地暖,還有炭盆的室內卻溫暖如春。

她一來,兄弟幾個默契地轉移了話題,絕口不提剛才在說什麼,大好的日子,提起那些糟心事,遭心人幹嘛。

慕容霽笑哈哈地講了一個香蕉滑倒的笑話。

這個笑話還是慕容熙講給他聽的,要說朵有趣,未必見得,相反還有點冷笑話的意思,但不是所有人都聽過這個笑話的,第一次聽這個笑話的人都很給麵子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