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些誠實,自然就多些信任,也就少些悲哀。
某些時候,在午休時,隻決定睡一會,不料想到睡到了夜晚降臨。環顧四周看看,悄無聲息,此刻的身邊也隻有一片孤獨。
待你再出發時,身邊好友打成一片,人與人的交往帶著各種利益,就像陷入泥潭,每走一步,就深陷其中。
不該是這樣!生命認識生命,靈魂相交。雖然過於理想,但不願妥協!
01
審訊室裏,嚴肅的氣氛達到了極點。
一盞頂燈,一張桌子配著兩把椅子,對麵是第三把。這簡單的陳設,加上房間裏的冷色調,充滿沉默,極為冷清。
這時,進來了兩位警官,一位身高不算很高,看著他柔和的麵相,再看向他的眼睛,又充滿矛盾,眼裏的凶狠,是掩飾不住的。他是審訊員,張和。
另一位年輕了些,高高的,一身刑警服裝,周正帥氣!剛來的禁毒刑警—陳徐航
他們一同落座。對麵坐著的是一個皮膚白皙,看似隨和,實則固執的女孩子。
陳徐航打開燈光照著女孩的臉:“說!你是怎麼把毒品運輸出去的?又送到哪了?”陳徐航一臉嚴肅,皺著眉頭質問著對麵的女孩,絲毫不懂得什麼是憐香惜玉!
一陣強光照來,安夢緊皺著眉頭,本能的閉上眼睛躲避。
“哎,小陳,其實,聲平氣和的質問,也是會有答案的。”張和順手把光調低了點:“溫柔點。”
隨後眼睛彎彎,眼中的凶狠也不見了蹤影,麵露笑容:“你呢,叫安夢,今年22歲,性格聽說固執得很呐。”
張和見安夢沉默不語就繼續說道:“我看你之前經曆不太好啊,住了那麼久的院啊,嗯…現在好些了嗎?”
安夢的情緒如同河麵平靜時突然墜入一塊巨大石頭,河水怦然而起。
安夢:“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毒品!”
轉頭對陳徐航說:“看,要學會抓住重點,聲音的大小是威脅不到人的。”
張和:“看她的過往,估計很在意隱私,看來就是還沒接受過去的經曆啊。”
張和又繼續對安夢說:“之前你一直都是一個人,應該多交交朋友啊,兩個人互相陪著,就剛剛好,你說是吧?”
安夢心想:這個世界最可笑的就是人類的情感。
安夢先是默不作聲的嘲笑,又憂慮起來說:“從擁有生命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孤獨。”
張和也是認同她這一說法,隻不過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小小年紀過於悲觀可不好啊。”
安夢緊皺的眉頭舒坦下來說:“不是悲觀,是接受。”
其實不管是悲觀還是接受,都是要朝前走的,時間不會停滯,你也不會。
“行,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張和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
張和起身就要離開,正準備扭動門把手,卻遲遲不見他們的動靜,便扭頭問:
“哎!你們不去吃飯嗎?到飯點了。”又問向安夢:“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陳徐航愣了一會,隨後走到安夢麵前,無以為然的說:“走吧。”
門外,漫天雪飛舞,寒意隨風而襲。
張和剛剛開門時,一股冷風突然偷襲,便感歎道:
“這天真冷啊,都凍到我腳跟兒了。”
安夢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指尖白裏通紅,用有溫度的手掌承接住那冰涼的雪花,繼而說道:“冬天是很冷。”
冬天的雪花落到地麵上,冰凍這個世界連肮髒都被覆蓋下去。等到春天來臨,冬天的痕跡漸漸消失,夏天就快要來了。
看著雪花落在她的手裏,她心裏應該是高興的,還是悲哀的呢?
“是啊,看這雪地,幹淨潔白,實則肮髒不堪的都被覆蓋下去了。”
張和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安夢像是被過往戳中,問陳徐航:“你也這樣認為這樣想嗎?”
陳徐航笑容滿麵:“當然不是,冬天的雪好看,肮髒不是表麵,潔白也不是。”
進入食堂,空氣中夾雜的飯香味,令人心暖啊。在寒冷的冬天,一頓熱乎飯就極為重要了。
張和一邊搓手,一邊欣慰道:“謔,這食堂真暖和啊,趕快吃點熱乎飯,暖暖胃。”
“張局,案子還沒結束呢,我都沒心情吃飯了。”陳徐航倒是有些怨氣。
安夢沒等張和回話,就徑直走向窗口打飯。
“你瞧人家,今年也才22歲吧,情緒很穩定啊。”張和頓了幾秒,又轉過頭說:“你也學著點,性子太燥,容易吃虧。”轉身就去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