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我爸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聶葉平一把拉住護士，不讓人走。
護士在醫院見多了這樣的人，不客氣道：“同誌，你別耽誤我時間，急著去拿東西，你別擋道。”
一把揮開聶葉平的手，護士急匆匆的走了。
聶葉平得不到答案，還被護士這麼懟，有點惱羞成怒。
如果不是因為聶榮，他就不會和聶爺爺吵起來，聶爺爺就不會被氣到。
他二話不說上前。
“啪！”
一個巴掌聲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
聶榮臉上的巴掌很快就充血，可想而知，聶葉平打的有多重。
高長江都愣住了，又很快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拉住還想繼續動手的聶葉平。
“聶軍長，您消消氣，聶首長還在裏麵呢，咱們現在也不能窩裏鬥才是。”
“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起開，這裏沒有你的事。”
聶葉平推開高長江，接著臉色陰沉地走到聶榮身前。
厲聲道：“聶榮，之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怎麼變成軟骨頭了？”
聶榮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周芳芳現在才知道聶榮跟他爸的關係差到這種地步。
她上前，把聶榮護身後，“伯父，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聶葉平輕哼一聲，看聶榮不像是在看兒子，而是敵人。
輕蔑道：“孬種，隻會躲在女人後麵的孬種！”
聶榮再也忍受不住了，脾氣也上來了。
直接一拳頭揮去，“什麼狗屁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有盡責當過一天的父親嗎？”
“砰。”
“你找死！”
聶葉平捂住右眼，痛苦地喊道。
見身邊的人都在看著，他隻覺得顏麵掃地，兒子敢打老子。
立馬指著聶榮，對高長江喊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高長江閉著眼睛，這都什麼事啊，聶榮可是他手底下的人。
哪怕以後被穿小鞋，高長江也不打算這麼幹。
聶葉平見人不動，臉色猙獰。
“好得很，高長江，你的團長位子到頭了。”
“誰的位置到頭了？”
聶爺爺由周芳芳扶著走過來。
“爸......”
聶葉平也顧不上捂眼睛了，想去扶聶爺爺。
聶爺爺瞪了他一眼。
“老頭子，我還沒死呢，你就無法無天！”
“也不想想，你現在的位子是靠誰坐上去的。”
聶葉平不敢再說話。
“滾回你的軍區，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爸！”
“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聶葉平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可在聶爺爺的震威下，隻能先退一步。
“爸，你注意身體，我先走了。”
“快走！”
聶爺爺閉上眼睛，不看他。
聶葉平帶著不甘，隻能離去。
不急於一時，聶爺爺總會老去，到時候，今日的恥辱，他一定加倍奉還。
病房裏。
聶爺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他和藹地朝周芳芳招手。
“嚇壞了吧，這人老咯，就容易低血糖。”
周芳芳半信半疑，這低血糖也不會急救兩個多小時啊？
剛好聶榮從醫生那裏回來。
周芳芳把人拉一邊，詢問。
聶榮給出的答案也是低血糖。
古怪，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