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浩劫前職位圖
兩百年前,地府,羅酆山,酆都城。
天地昏暗,孽海蒼茫,整座酆都城陰氣繚繞。
城池浩瀚,陰森可怖。數不清的鬼卒正在擦拭著城牆上浸染的汙跡。
由金磚堆砌而成的城池,在鮮血日複一日的浸泡下,呈現出橘紅色的光澤。
城門前,一個身披黑甲的監門副將見四下無人,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酆都城監門將軍陳悍,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陳將軍,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何搞得如此隆重?就連咱們的守城軍都被安排去擦拭城牆了!你說,萬一要是......”
監門將軍陳悍連忙打斷了副將的話,他腮幫子處的青筋頓時暴起,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握緊手中的斬鬼刀,緊鎖眉宇不滿的說道:
“劉域,別給我說些喪氣話!今天是咱們地府三千年一屆的酆都大宴,也是酆都大帝之位輪替的日子。若是出了差池,別說官位不保,你我都要掉腦袋!”
劉副將聽罷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得把手抵在了刀柄上。
“當然,也不用太過緊張!這屆酆都大宴除了咱們地府的人,上頭還邀請了三界內有頭有臉的人前來赴宴。有羅酆六天,五方鬼帝以及十位閻王坐鎮,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隻有十殿閻王?第十一殿閻王沒有受邀嗎?”
劉副將不解的小聲問道。
“他把大宴的邀請函給退回來了。”
“不說了!去讓擦牆的鬼卒加快速度,酆都大宴快要開始了......”
劉副將心頭一震,他不懂十一殿閻王哪來的膽量竟敢拒宴。
依他看,酆都大帝之位的輪替不過是走個過場,依舊是現任酆都大帝泰山神的囊中之物,可十一殿閻王這不是明擺著不給泰山神麵子嘛!
劉副將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看著頭頂墨海一樣的雲層,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握刀的力度也下意識地加重了幾分。
劉副將惱怒之下抽出斬鬼刀,指著城門下忙碌的鬼卒道:
“給老子加快速度!打起精神來!讓我看見誰在磨洋工,老子現在就把他扔進油鍋!”
......
(緣起)
老話講十殿閻羅十殿王,十位閻王的分工不同,他們共同管理著地府的秩序。
殊不知,除了十位閻王外,地府還有位神秘的十一殿閻王。
十一殿閻王似乎淩駕於其他十位閻羅之上,就連其他閻王對他的了解都少之又少。
兩百年前,這位神秘的十一殿閻王以及他管理的煉獄,在沒有任何征兆下憑空消失,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在地府蔓延開來......
(正文)
我二十出頭,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從福利院老師的嘴裏得知,當年我被遺棄在福利院的門口。
發現我的時候,繈褓裏有一塊衣服的碎布,以及一根拇指般大小的圓柱形玉墜。
碎布上用紅色的墨水寫了我的名字,玉墜則正好是空心的,於是福利院的老師找了根紅繩把它串了起來,掛在我的脖子上當作護身符。
從記事起,我的左眼就是瞎的,左耳是聾的。我想這應該就是我被遺棄的原因吧。
福利院帶我看過不少醫生,奇怪的是檢查結果顯示,我的眼睛和耳朵都很健康。
於是最後得出結論,我的殘缺可能是精神方麵的問題,或者是還未被醫學攻克的疑難雜症。
好在這種程度的殘疾並不會太影響正常生活,看上去和平常人也沒有區別。
除了偶爾會有些自卑之外,我也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
在社會好心人的幫助下我順利讀完了大學,畢業後就在本市的一家廣告公司工作。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住了一個單間,總的來說生活還算不錯,除了有事沒事就愛給我添堵的“周扒皮”。
“周扒皮”原名周大祥,是我的頂頭上司,為人尖酸刻薄,總是喜歡找下屬的麻煩。
好幾次讓我改方案改到了六、七稿,結果最後還是用了初稿。
我甚至一度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看後麵改的稿子,再加上他動不動就克扣工資,像極了電影裏的惡霸地主“周扒皮”。
這個月繁忙的工作結束了,明天終於輪到我休息,於是買了點熟食和酒,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