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的日子不在今天,在三天後。老夫人可能怕不早點過來,許清知就不鬆口讓她來了,因此來的是格外的急切。
等到過了辰時,許清知和特意告假了的薛興哲站在在大門外,等待著薛老夫人的到來。
不多時,一輛藍色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府門口。
薛老夫人窮慣了,便是進京來也舍不得花錢,隻租了一輛小馬車,看著格外寒摻。
簾子掀開,老夫人下了車,眾人正要去迎,看見馬車裏麵又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這是怎麼回事,也沒有說姑爺在鄉下還有兄弟姐妹啊。
“興哲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周巧雲一下來,就抱著薛興哲的胳膊不撒手,在他的麵前撒著嬌。
“你走的那些天,都是我在照顧伯母,幸虧是後麵你派人送來點錢,我才輕鬆一些。”
薛老夫人摸著周巧雲的手,看樣子對她也極為滿意。
“老夫人,外邊的風涼,我們先進屋敘舊。”
許清知上前,想要攙扶著老夫人回去,卻不料她甩開許清知的手。
“我還沒有老成那樣,一點風就能把我給吹死了。還是大家的姑娘,這麼不會說話,我看還不如巧雲知我的心。”
薛老夫人笑著拉周巧雲和薛興哲進屋,看那樣子,倒像是周巧雲是她的兒媳婦一樣。
縱使如此,許清知臉上的笑意仍然是沒有減少。她帶著薛老夫人看了自己的院子,按照正常人家老人的規格布置,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是很不錯,就是太大了,費腿。”
薛老夫人難得露出來滿意的神情,坐在椅子上打量四周的布置。
乖乖,她一個人住的院子比村裏麵幾戶人家的房子都要大,還有這玉器,這瓷器,得花興哲多少錢?大戶人家的女兒就是不好,一點都不懂的節省。
許清知招呼周巧雲一起來坐,說:“老夫人,不費事的。你和興哲,和巧雲姑娘離得近。你院子隔壁,就是書房,興哲他常在那邊睡。巧雲姑娘也沒說她來,我就先把她給安排到了興哲的書房旁邊了。”
薛老夫人把手往桌上一拍,生氣的看著許清知。
“真是胡鬧,興哲怎麼能一直睡在書房裏麵!你這個當妻子的是怎麼伺候自己男人的,怎麼連個人都留不住!”
“老夫人,是興哲說他的公務多,要處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影響他。”
老夫人這才滿意,閉嘴不再說話。
“請老夫人休息,兒媳就不打擾了。晚上辦了晚宴,請了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來參加,權當是老夫人的接風宴,兒媳去盯著。”
薛興哲聞言,眉毛一挑,直覺感到不對勁,卻也沒有多想。
許清知一走,周巧雲也不顧薛老夫人還在這裏了,直接摸上了薛興哲的手。
“興哲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我本以為你中了皇榜,就回來娶我……沒想到最後卻……”
她說著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委屈巴巴的說。
“興哲,巧雲怎麼樣,我可是看在眼裏的,你不能辜負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