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淩晨格外的安靜,連鳴蟲都懶洋洋的熟睡著。
易忠海躺在床上思緒萬千輾轉難眠,心煩意亂的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謀劃多年的計劃不能就此功虧一簣。
自己不做點什麼,心裏堵得慌。
“老頭子,你這是要去哪?”被驚擾的一大媽翻了個身沒有起來的意思,嘴裏嘀咕道。
“睡不著,去看日出。”
把棉大衣往裏掖了掖,易中海往嘴裏塞了一個隔夜的饅頭,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從枕頭底下抽出五塊錢,想了想再抽出一張。
來到了廚房,用湯勺扒拉了一下,雞湯裏麵隻有一副雞骨架,一點肉末都沒有。
昨天買了一副雞骨架,剔除上麵不多的肉末做了一道菜,剩下的骨頭拿來熬湯。
可謂物盡其用。
把雞湯裝到保溫盒裏,易中海迎著日出離開了四合院。
估摸著徐國強的氣也該消了,他要在為傻柱犯下的錯尋找轉機。
隻要徐國強不再追究,傻柱屁事沒有。
手裏的五塊錢是他滿滿的誠意。
易忠海來到病房外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看到了一幕讓他感到困惑的情景:曉彤滿臉寵溺地往徐國強嘴裏喂水果,一旁還有大半邊哈密瓜。
在這寒冬臘月裏竟然能吃到哈密瓜,也不知道徐國強去哪偷來的。
看到易忠海走進病房,曉彤臉頰刹時紅透了,她連忙放下哈密瓜,從徐國強腋下拿出體溫計認真的檢查。
擱在其他人身上擴散性的表皮傷很容易導致傷口感染,然而徐國強傷口不僅沒有感染,反而傷口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已經恢複了大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徐國強,你身體恢複挺快啊,等傷口結痂了,過兩天就可以回家了。”曉彤眼裏有種不舍的情緒。
“嗯嗯,彤彤,我出院了就去你家提親。”
“你,你說什麼胡話呢。”
“大爺你又來看望你侄子,既然你來了那我先走了。”
溢中海麵露難堪。
這傻逼纏著繃帶還不忘四處勾搭婦女,狗改不了吃屎。
易忠海來到徐國強床邊關懷地看著他:“徐老弟,事情我辦成了。”
徐國強瞥了易中海一眼“諾,一大爺又來了,有事嗎?你聽護士說了嗎,過兩天我就可以去報案了。”
“別啊徐老弟。”
溢中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傻柱說他錯了,很誠懇的認錯了,希望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不需要他的道歉,我隻要他進監獄。”徐國強臉色怒火,惡狠狠說道。
“你看這是他親自燉的雞腿,他說給你補補。”
“不需要,假如一隻雞就能打一頓,你問他願不願去。”
“還有我爹的工位是時候傳給我了,我已年滿十八歲,是時候接管父親留給我的工作了。”
“國強,鍛工是技術工種,你初中都沒畢業,更沒有接觸過這類的工作,還是別逞能了,況且這份工作已經有人代替了。”
徐國強冷笑一聲。
昨天答應的事情今天就反悔了。
果然是吾輩楷模,道德天尊並非浪得虛名。
他早已打聽清楚是易中海利用職務的便利,安排他子侄易建國替代了他個工作。
但自己的東西,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產就這樣放棄。
豈不是被人搓斷脊梁骨。
“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是你幹的,你說我把這件事情鬧到廠裏,廠裏領導會怎麼樣?”
他安排人進去廠裏領導雖然知道卻不敢多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是八級工,普通工人的金字塔般的存在。
全廠一萬多人,八級工數著指頭也能數得過來,一些複雜的零件需要八級工才能做得出來。
所以廠領導給足了易中海麵子。
就算他平時遲到早退,領導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都是一個大院的至於這樣做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事好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