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有人找。”
尖銳的聲音在牧白耳邊響起,讓牧白本來就因為剛剛接收身體而不適的腦子更疼了。
老師看著還迷迷糊糊的牧白,氣不打一處來。
這牧白在學校本來就不招人喜歡,長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顯得死氣沉沉。
旁邊的同學眼裏都是嘲笑以及鄙視。
牧白還來不及緩過來,就被旁邊的同學拖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啞巴也有人找,他不是孤兒嗎?”
“不會是外麵找的金主吧。”
“說不一定在外麵賣**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牧白頭疼,隻能推開圍著的幾個人,走了出去。
抬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老師,想說“在哪?”可是發現發不出聲音。
牧白“……....”
忘記了這身體原來好像不會說話來著,看來原主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跟著老師來到辦公室,看到一個身著西裝的老人,他和此刻的環境格格不入,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人看到老師身後跟著的牧白,眼裏閃過一絲輕視,雖然很快就被掩飾起來,但是還是被牧白察覺到了。
不知道這個人和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牧白直直的對上了那雙帶有觀察,審視的眼睛。
眼裏閃著一絲絲興奮,很久沒見到過人了。
他一直沉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世界的本源都消失了。
餘管家看著眼前身形單薄瘦弱的男孩,一絲怪異慢慢爬上心頭。
老師把牧白帶到了就出去了。
辦公室隻留下兩個人默默無言。
“我是餘家的管家,你是牧白?”
牧白就直直的看著他,沒有反應,心裏卻在慢慢消化剛剛從世界意識中傳來的記憶以及這個世界的發展趨勢。
“,你是餘家的人,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
餘管家看著沒有反應的牧白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直到關門聲響起,牧白才回過神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看來隻能先回宿舍好好整理一下現在的情況了。
一路上,都有同學議論紛紛,但是牧白沒空理會。
按照記憶來到宿舍,看著麵前洗得發白的被套床單,心裏湧上一股酸澀和憤怒,是原主的情緒。
慢慢爬上床,白皙的小腳因為踩在梯子上慢慢泛起了紅暈,引人遐想。
因為體弱,爬到床上的時候顯然已經氣喘籲籲,粉紅的嘴唇微張,露出小小的舌頭,蒼白的小臉上也爬上了一層薄紅。
眼裏麵也起了一層薄霧,看著楚楚可憐。
可惜牧白看不到。
‘這身體是真的弱,但是也是必然的。’
原主牧白,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因為長得過分好看,從小被同伴排斥,欺負,時間久了,就養成了,自卑,懦弱的性子。
小小的牧白看著小夥伴們成群結隊的在那裏玩耍,他也想靠近,但是隻要他一靠近,就會遭到強烈的排斥。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後來,孤兒院的院長也因為他不合群而不喜歡他。
每天都吃不飽飯,還會挨打,他隻能蜷縮在角落,默默流眼淚,他不敢出現在眾人麵前,因為一看到他,他必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有時候躲在門後,看著一個個小孩被領養,隻有他髒兮兮的,眼裏麵都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