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沙丘,暗黃色的落日,黑紫色的土地,翻過沙丘是黑紫色的樹林。
南宮茉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向前走,他們也想快些走可腳上就像灌了鉛似的,沉的很。空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魔族大殿
顧筠卿:“他們來了,把那個小侍女送給他們。”
魔女想了想說:“那就放在木靈草的附近?”
“嗯”顧筠卿帶著玩味的笑容……
紀沐淵根據地圖的方位,大致測量出了木靈草的長勢方位,幾個人於是一路朝西南方向而去,直到看到一個女人被吊在樹上身上的血緩緩從指尖和腳底流出,被血澆灌的是紀沐淵心心念念的木靈草
黑色外衣,高紮起來的馬尾,手上戴著一個銀手鏈
南宮茉隻是稍稍撇了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誰,於是她愣在了原地,沒有上前
莫問自告奮勇去探看情況,而後就聽到他大喊著:“是芙柔!”
紀沐淵先是看了一眼南宮茉的反應才看向莫問:“看清楚了”
顏景珩拍了拍南宮茉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念著:“應該無礙,可能隻是昏過去了”
南宮茉看了顏景珩一眼,露出了一抹苦笑,臉上寫盡了委屈與無奈,她緩緩的朝芙柔走去,
此刻芙柔已經被紀沐淵和莫問放在了地上,南宮茉每走一步心裏想的卻是:這就死了?未免也太巧了吧,自殺還是他殺?玫蘭罌要滅口?
南宮茉走到芙柔麵前蹲下,用裝作顫抖著的右手食指探了探鼻息,好!很微弱!說明還沒死透
“她還有氣,紀沐淵怎麼辦,你救救她好不好”南宮茉蹲在地上一臉祈求的看著紀沐淵,上演了一場姐妹情深的深情戲碼
南宮茉紅著眼,裝作痛心的樣子,可偏偏紀沐淵就吃她這一套,輕聲細語的邊說邊也蹲下來:“她元氣大傷,內裏的五髒六腑已經碎了,所以看不出外傷,才會從指尖往外滲血”
南宮茉說著流下一滴淚:“所以沒救了,是嗎?”
紀沐淵沒有說話,已然說明了一切
南宮茉立馬站起身:“我明白了,你快去拿木靈草,紀沐淵見狀拉著莫問走開了。南宮茉則是將一根銀針紮進芙柔脖頸處輕輕轉動幾下,不一會芙柔就睜開了眼。
南宮茉低聲說:“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魔……族……”芙柔艱難的說出
南宮茉看著芙柔這副模樣,心裏不禁覺得好笑:“玫蘭罌挺喜歡你的吧,隻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
芙柔想拉南宮茉的手,可南宮茉將手快速拿開,滿眼厭惡:“我覺著你惡心,一想你在我身邊潛伏那麼多年,就恨不得對你剝皮抽筋”
“對不起,我喜……”芙柔的話還沒說完,地麵就開始猛烈搖晃,南宮茉忙向四周看去,顏景珩立馬朝南宮茉身邊跑去。
突然吊著芙柔的那棵大樹,開始變得高大,長出了手和腳,開始行走。南宮茉見情況不妙,為了確保芙柔的死,從懷裏拿出化骨水正準備倒一滴下去,顏景珩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走,南宮茉拿著化骨手的手一個沒抓穩直直的掉在了芙柔臉上,
頓時,芙柔的身體開始冒煙,空氣裏都是撕拉撕拉的聲音。
南宮茉看了一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樹像有了意識似的追著紀沐淵他們跑。南宮茉和顏景珩愣在原地,應該是他們拿了木靈草的緣故,所以樹妖才會一直追著他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