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錦:
你好!
我們關於你提供的果實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
可以長出這種果實的新植物已經被命名為薖草。
我們在此類果實,即薖果中發現了一種行為極其反常的細胞,它的遺傳物質我們很難破解,目前隻是發現了它可以大量繁殖。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關於你身上發生的事跡應該就是由這類型的細胞所導致的。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們將薖果喂給了雄性小白鼠,但是小白鼠在一周內無任何異常反應,不存在性別轉換的行為。
所以,我們懷疑這種細胞隻能作用在人類的身上。
於是,我們在醫院找到了性別認知障礙的男性並勸其參加這個項目,但令人惋惜的是,他們的身體在一周內無任何奇怪的反應。
但是,由於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們無法懷疑薖果的真實性。
於是,我們又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之前找到的誌願者都是成年人,如果找一個與你年齡相當的呢?
但是,我們找不到與你年齡相仿的男孩誌願參加這個項目。
希望你也可以幫我們找找——如果你周圍有這種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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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7日
看到了這份郵件,我的心裏真是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事,關於這個東西的研究終於有了進展,這表示著將來人類一定會跨上一個新時代,一個自由性轉的新時代——雖然現在隻能進行單向的男轉女,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亂,這種跨躍性的產品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說不定,不僅我們趕不上,甚至連我們的下一輩、再下一輩都沒有多大幾率能趕上這種產品的發布。
難過的是,實驗出現了滯留,實驗小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進行下一步科學研究。
該怎麼辦呢?
他們找不到,就隻能我來找。
那麼,我需要找到一個熱愛科學、熱愛生物、敢於奉獻自己、投身於科學研究的同齡人同意參加實驗。
可是,真的完全具有這些精神品質的同齡人我去哪兒找呢?
我一人漫步在傍晚的校園裏,苦苦思索著。
突然,我想起一個十分符合的人選——隔壁班的生物課代表!
在我與他一起溝通相處(別想歪,很純潔的)的這幾天,我慢慢了解到,他姓宋,對於與生物有關的事他總是樂此不疲。
比如他最讓我敬佩的一件事:靠著啤酒養活了一支花並讓它活下來了很長時間!
這時,突然從我身後傳來聲音:“你一個人在這兒走,想啥呢?”
“沒,沒想啥。”
“嗯,其實,你想的是什麼,我都清楚。”
什麼?他都清楚?他都清楚什麼?他這是在詐我,騙我說出心裏的事,還是真的知道呢?難道他真的了解這些?
我決定試探一下他:“你知道些什麼啊?說來聽聽?”
他還真的開始說了:“就是,關於薖草的事情。你知道吧?我其實也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頓了頓,說:“但是我聽說薖草現在進行了很多實驗,不管是對小白鼠的還是對人類的都失敗了。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個實驗的終結?”
看著他疑問的神情,看來,他暫時還不知道實驗小組征集我的同齡人中男生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訴他呢?
“嗯,額,我也不知道,應該暫時不會結束。我想,他們可能會從其他的方麵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