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皎潔的月光下,一位少年的臉上滑落滴滴珍珠般晶瑩的淚珠,月亮的光讓地麵如霜,草木枝條如鬼魅,有些渺若煙雲的影子遙遠又仿佛貼近,讓人難以預測。
晨曦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晨光照射進林間,穿透了樹梢,灑下斑斑點點的光芒。照射在少年蒼白俊美的臉上,他一襲白衣箭袖,靜靜地躺靠在樹下。陽光的照射給他添加了幾絲活人的氣息,卻仍舊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的毫無求生意誌的氣息。
樹林中伴隨著鳥兒的鳴叫聲還傳來腳步踩踏的"沙沙"聲,或許此刻就是緣分讓這兩個毫無關聯的兩人就此相逢。 深山樹林中,一間翠竹木屋上方緩緩飄著幾縷將要消逝的炊煙。翠竹木屋很是素雅美觀,為這剛進入秋天的樹林添加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一陣微風輕輕拂麵而過,院中的少女推門而入,就看見了自家的哥哥拿著一塊鎏金白玉底的門牌在沉思。
" 哥,你在做什麼?"少女,滿臉疑惑不解的問道麵前的哥哥,他沒有抬頭,低眸看著床上的少年放下手中的門牌,嗓音輕柔地答道:"阿慈,你什麼時候對些事情感興趣了?不是一向隻管自己的醫術嗎?我就看看他姓什麼,哪時醒。"顧茗慈,拍著她的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明天肯定就會醒了。你還不相信你妹妹的醫術嗎?!"說完,顧茗慈調皮地比了一個鬼臉,她貼近自家哥哥,愣愣地的看著床上的少年。
救人時太激動了,都沒有仔細看過少年,畢竟少年可是中了鏡影閣主洛竺桅的毒,而顧茗慈做為一個瘋狂的醫者最喜歡挑戰有難度的毒。
看著麵前的少年,顧茗慈不禁感歎道:"哥,這人長的真好看。不過,他為什麼會中洛竺桅那家夥的毒呢?"顧晞潭沉默不語,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他,緩開口道:"大概是得罪什麼人了吧,所以就買通了洛竺桅殺人滅口。但是,這些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們都救了他了就何必再管這麼多,隻是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罷了。""哦。"
第二天清晨,顧茗慈早早地下了山去給山下人看病。顧晞潭去林中采了些草藥,回來時就看到少年眼中空洞無神,安靜的坐在床上。少年呆澀地看著顧晞潭問道:"你是誰?"
"我叫顧晞潭。"
"你認識我嗎?我好像記不得自己是誰了,這裏又是哪裏?"
顧晞潭微微皺眉,失憶嗎?那好像不太好辦,要不先把他留下來。可是,留下來的……"喂,你怎麼了?"少年打斷顧晞潭問道。
"哦,沒事。你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意外救了你,所以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少年微微失落,"沒關係,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看著少年的樣子,顧晞潭有些不忍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嗯,就叫星楚吧!"
"夜星楚。"少年喃喃道,"挺好的名字,謝謝你。"
"嗯,不用謝,都是小事。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吃的,你在這好好休息。"說完,顧晞潭轉身離開了。床上的夜星楚默默看著顧晞潭離開的背影,墨黑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失望。
過了一會兒,兩人坐在飯桌上吃著菜,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安靜到了極限,誰都沒有說話,沒人主動打破沉寂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