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總有一些遺憾不想提起，總有一些幻想成為現實。二十年奮鬥終成一場苟且。若有所失亦有所得。
我，於樺，高比爾，和我們校最美麗的女老師袁媛站在新教學樓樓頂。那天，夕陽格外美麗，映襯著遠處的群山， 樹影婆娑，遠處幾處新蓋的高樓大廈叮叮當當地響著偶爾傳過來幾聲。袁老師說你們看那幾棟樓說是高檔住宅，有中央空調。 我很納悶，就問什麼是中央空調，袁老師說，可以集中控製，一開全開，就像五星級酒店那樣的。我也沒有去過五星級酒店，也理解不了什麼是集中控製，就是感覺應該是特別高檔。高比爾說可能是牆上外麵看不到掛的東西吧。於樺也想象不出所以然來發著呆。我也很難想到什麼樣子，隻是覺得從袁老師那向往的表情裏看到肯定是遙不可及的東西。因為袁老師那美麗優雅的女人已經是我們全校的向往。她向往的東西一定會更美好。 大約一年後，我找到第二份工作就是從事中央空調銷售工作。就覺得這一幕總是這一總在眼前浮現 ，可能很多事情若有若無 ，也可能在冥冥中有一種注定牽引著你 ，當你走近它的時候覺得熟悉其實又陌生 。作為一名的文科畢業生從事與設備相關的工作 ，就得整天與數字打交道 ，的確是是一個非常頭疼的事 。像某老師講過的你數學為啥不好， 心裏沒點兒數嗎 ，為啥學的文科 。而上天卻偏偏讓你從事整天與數字打交道的工作 。我從第一家公司離職後入職了北方某工業小城市道城市的一家中央空調公司。
這公司在濟南有辦事處 ，進入麵試環節時，當時的辦事處經理吉利民一看就是精明能幹的人， 但又透露著一絲狡黠。他很認真地問我一個女孩子為啥不考慮做個辦公室文員或者秘書之類的。 我說這些工作誰都可以挑剔毛病了，不是我所向往的 ，我希望有一個鍛煉自己走向廣闊天地的平台。可能是我這一點無知者無畏闖天下勇氣的決心打動了他 ，當即決定讓我準備去道城市報道 ， 參加為期兩個月的培訓 。
培訓報道的時候 ，我們隻有四個女生我，計斐，榮億致，解嵐。計斐和我一樣來自濟南，和我最為親近，帶個眼睛，人很大方簡單，個頭不高，但很學者風，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她回了濟南後幹了幾年就辭職了。後來來北京，最後跟著她歸國博士丈夫回了濟南定居。榮億致有點小胖，說話嬌氣但最有女人味去了上海。解嵐聰明伶俐，來自最遠的廣西，瘦瘦的最漂亮，被另一個同事看上了就一起去了海濱城市。絕大多數男生來自全國各地 ，後來這些人成為也成為我在行業內裏好友。因為女生做銷售工作的本來就少，尤其是設備工程類的。所以，我們這四名女生總是被優待 。工廠裏大家都在學習中，氣氛很融洽 ，大家都談各自在還有沒遇到的問題，包括行業的情況， 很多人都從不同的城市做過不同的工作 ，所以很快熟悉起來，抱著互相學習的姿態向不同的人請教 ，每天有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來給我們講課 然後帶領我們熟悉係統的中央空調知識和技能，後期直接去車間觀摩個人操作全過程。全方麵充分的學習知識，從基本講話到回答以及商務禮儀等等。以至於後期這家公司被當地很多人譽為中央空調的黃埔軍校 。值得一提是主管培訓的帶頭人解瑞雲是個高校老師學究型轉人力資源也算對路，副總陸昕薇和總經理張立青，濟南辦的吉利民都是大學同學，外聘執行總經理李木格是技術型。從某國企跳槽出來單幹，原本的OEM合作項目變成合作投資，與當地土生土長的老板梅園越一拍即成共同投資了新公司。誰也沒想到，數年後，“桂符事件”轟動全國，主媒體做過專門報道。道城市原有的發展路徑就是來件加工工業區，一時也占盡發展優勢，成為平原地區佼佼者。
經過兩個月的培訓之後全部考核合格。慶功會後，我，易恒，黃力飛，賈樹立，薑潔被分到了北京區域。這個培訓期間除了女生之外，我和易恒，黃力飛最熟悉。易恒是典型的內蒙人，直率講義氣，高高的個子，臉上總掛上世俗的不屑與抗爭，非常愛喝酒，有一次因為聚會因為喝酒有了一次衝突從而被公司領導明令禁酒。我跟他們第一次坐綠皮火車到了北京，然後坐地鐵轉公交到了辦公室。待了很大一陣子也沒有人理，我們幾個站在狹長的辦公室裏正在聊天，說這北京的天氣好冷，恍惚中閃過一個高大背影直奔裏麵辦公室，等回過神來隻看清一直碩大的背包甩著。我們都愣了一下，沒敢說話，文員青青小聲說，封總回來了。空氣仿佛凝固了，半天沒人言語。我們幾個人站在原地，互相試探地用眼神交流有點擔心又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概文員被叫進去了辦公室 。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厲聲的問誰讓他們來的 ，誰給派來的， 那他們來了幹什麼 。 青青的聲音太小了 ，我們聽不清楚 ，應該是在回答是總部培訓完以後派過來的 。後來又聽到打了幾個電話大約是在討論怎麼安排這些人。我們麵麵相覷才發現原來我們是不被歡迎的但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空氣緊張了起來， 然後把行李放在貼著牆靠了靠 ，盡量留出來走路的空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北京生活， 既然不受歡迎 ，那麼我們報到以後就回去吧 ，我回濟南也可以 。於是我們幾個商量一下 ，不行讓公司把車票報銷然後各自回家 。誰知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功夫 ，文員青青出來通知我們開會 。我們進了裏麵的辦公室迅速地掃了一眼，大致看到那個剛才高大的身影正在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一個個進來，似乎在全身打量我們。我禮貌性地看了一眼並沒有目光接觸，大致是方臉，留著大背頭，麵白如霜，目光冷峻，他似乎很隨意地說搬幾個凳子來坐 。於是幾個男生出去找凳子，最後發現凳子多了也放不下 。於是大家就有坐的， 有站的 ，四五個人就擠滿了整間屋子。 可能是剛才不太融洽的氣氛 ，感覺像坐了半天，我也沒有抬頭，隻是理智告訴我要認真聽講 。那人煞有其事的開場白說，總部派你們來了， 你們自己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然後可以說一下 。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居然沒有一句歡迎你們來公司 。可能確實證明我們不太受歡迎 ，但又無法拒絕總部的安排 。過了一會兒，那人見沒有人開口又說， 那大家先熟悉一下工作的流程 ，寫個個人工作的計劃然後再考慮去哪裏 ，好吧，出去忙吧，不要閑聊。我也低頭不語，陸續默默地走出了。後來我們每個人開始寫工作計劃，交上去後大概一個月後分別談話後被派去了不同的地方。易恒回了內蒙，賈樹立去了天津，黃力飛回了大連，薑潔是北京人自然就留在北京，我就留在了北京。第一天下班後，我沒有住的地方，易恒說我給你找個朋友家住。他們在北京待過幾年，隻有我是第一次來北京。賈樹立在北京有住的地方。於是我跟著易恒住到他女性朋友宿舍一晚上。易恒特意買了水果感謝人家。他交代好路線就回自己家了。他的朋友很友好熱情地安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