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蘇墨又不知死活向喬婉清表白了!”
“唉!聽說他倆高中就認識,蘇墨追她挺久了。”
“追挺久有什麼用?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蘇墨手持一束紫羅蘭,茫然的站在操場上,耳畔盡是眾人的冷嘲熱諷與憐憫。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紮眼的鮮花,忽然笑了。
隻是這笑容,為何有些自嘲與悲傷?
他重生了,重生回大一表白這一天。
前方不遠處,是那個蘇墨前世傾盡全力,都無法擁入懷抱的白月光。
前世,她深夜餓了,蘇墨去給她買夜宵;她渴了,蘇墨去給她買奶茶;她姨媽痛,蘇墨頂著寒風給她買薑糖;她病了,蘇墨又冒著雨背她去醫院。
甚至,在車禍來臨前一刻,蘇墨心頭想著也是她,以自己命換她命。
可結果呢?
結果蘇墨倒在血泊中時,喬婉清沒為他掉一滴淚。
果然,癡情的人最卑賤。
蘇墨看向如高傲天鵝站在那裏的女孩,抬起腳走了過去。
四周眾人的議論聲更大,幸災樂禍的看著熱鬧。
對於正常人來說,表白是勝利的凱旋歌,不是衝鋒的進攻曲。
而對於此時的蘇墨來說,表白就是馬戲團開場的鑼鼓聲,鑼一敲,大家都被他的小醜表演逗笑了。
“婉清,蘇墨對你表白了這麼多次,要不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沈溫惜看了眼蘇墨道。
沈溫惜,喬婉清的閨蜜。
她有種直覺,這或許是蘇墨最後一次表白了。
癡情的男生,一旦清醒了,就沒有人留得住。
有你也好,沒你也行,九分是喜歡,一分留給了尊嚴。
不是不愛了,而是留給你最熱的情,換來的卻是最狠的痛。
“可是我不喜歡他呀?”喬婉清滿臉無辜的道。
簡簡單單一句話,否定了蘇墨所有的付出與努力。
是啊,不喜歡有什麼錯?
又為什麼要給他機會呢?
沈溫惜朝她看了眼,沒有再說話。
這時,蘇墨手持那束鮮豔的紫羅蘭,來到了喬婉清身前。
他看著她,笑了。
隻是,那笑容仿佛跟往日有些不同,“婉清,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表白,我喜歡你。”
“蘇墨,你真煩人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丟臉,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呀。”喬婉清一臉厭煩的道。
遠處,看熱鬧的人群,已經哄笑起來。
孤注一擲的賭徒啊,賭到最後一無所有,賭到最後成了可憐蟲。
蘇墨臉上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失望,不甘,以及無地自容。
他依舊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女孩,麵帶笑容,對四周的哄笑聲充耳不聞。
喬婉清微微皺起秀眉,心頭有股莫名的不舒服。
邊上,沈溫惜把蘇墨臉上那平靜表情看在眼中,微微歎了口氣。
她知道,蘇墨與喬婉清這段戀愛,要走到頭了。
或許,連戀愛都算不上吧?
畢竟,蘇墨喜歡著喬婉清,而喬婉清卻感覺一切理所當然,若即若離,忽遠忽近。
一方在付出,一方無所謂。
恐怕換成誰,都會累,都會身心疲憊。
就是不知道,當這個癡情男孩決定離開後,喬婉清心頭會不會有一絲後悔,會不會有一點不習慣。
“抱歉,打擾了你這麼久,以後不會了。”蘇墨道了句歉,轉身離去。
他轉身的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