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重生了?”
“嗯,感覺不錯!”
隨著意識漸漸蘇醒,龔濤腦子中不斷閃現這兩句話。
同時,身上的知覺也開始慢慢恢複。
最先恢複的是觸覺,龔濤輕輕動了動手指,觸感微涼,原來他正躺在一張硬板床上,身下硬邦邦的有些硌人,不太舒服,不過問題不大,可以接受。
隨後,他的視覺也開始恢複,睜開雙眼,看到了白色的頂棚和牆壁,以及房中幾件簡單家具。
這是一個幹淨狹小還有點兒單調的房間,跟他重生前所住的寬敞豪華大房間根本沒法相比,不過問題也不大,還是能夠接受。
緊接著,恢複嗅覺的鼻子聞到了房中濃濃的藥味兒,這讓龔濤意識到,他應該是在一家醫館的病房中。
一個失去意識的人從醫館中醒來,這事也完全合情合理,沒毛病,於是龔濤完全放心下來。
就在龔濤胡思亂想之時,他的聽覺也順利恢複過來,樓道內的聲音順著未關嚴的門縫飄入耳中,安靜的房間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可辨,是有人在門外說話。
“靳濤爸媽,你們都是良善之輩,肯定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吧。”
“那個,李館長……我們還想再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麼啊,你們懂捐獻器官對人類的貢獻有多大嗎?你們知不知道一對眼角膜能使多少人恢複光明嗎?你們明不明白兩個腎能讓多少人恢複活力嗎?你們理不理解一根小腸能給多少帶去健康嗎?……”
這是有人在忽悠別人捐獻器官,龔濤聽的明白。
別說,這個叫李館長的嘴皮子還挺溜,說話一套一套的,看樣子對方還不太願意,但在如此強烈嘴炮猛轟之下,不知道還能夠堅持多久。
龔濤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聽著,很想知道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樓道內安靜了一小會兒時間,就聽一個女聲嗚咽道:“我知道捐獻器官能救很多人,可這樣對我們家濤兒也太不公平,臨死連個全屍都留不下,我們家濤兒也太慘了吧,嗚嗚嗚~”
龔濤估計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李館長口中的靳濤母親了。
“哭什麼啊!”李館長不耐煩道,“現在你兒子躺在裏麵跟個死人沒有兩樣,有什麼慘不慘的,他現在知道什麼叫公平什麼叫不公平嗎?”
“李館長您先別生氣,她這是心疼兒子,您理解一下我們的心情。”
這應該是靳濤父親的聲音,見李館長有些生氣,趕忙出聲解釋,接著他又道:“您看靳濤現在還留有一口氣兒,能不能再容我們考慮考慮,等過後我們指定給您答複。”
“現在時候正合適,等人完全死透就晚了!”
“不如這樣吧,我看你們老兩口生活挺困難,隻要你們在協議上簽字,我自掏腰包給你們補償五枚……不,是十枚粗金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