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片片落下來。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她睜開眼睛,露出一雙赤紅的瞳孔。雪漫慢化去,留下一道淺淺的淚痕。
“小嬋。”他聽見呼喚, 連忙帶上桌上的美瞳。當他眼睛是黑色時,與常人沒什麼分別。隻是,眼中多了幾分悲傷。
“祖母。”喚她的人是他的祖母。她眼中閃爍著親切的光,走向洛嬋。“祖母,院子裏的梅花開了。”洛嬋探出頭,看到園中的梅花。她的祖母笑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語調慢慢的說:
“那是16年前的冬天,也是一個雪天,我和你父親在街腳的梅園裏散步,就在那裏的秋千上看到了你。你被一隻粉紅色的棉被被包裹著,躺在那裏。白皙的小臉,被凍的紅撲撲的。一看就招人喜歡。我和你父親,便把你把你抱了回來。你的母親也十分喜歡你,為你起了洛嬋這個名字。”洛嬋笑了,粉紅色的嘴唇上揚著。“祖母,我想去那裏看看。”祖母微笑著,就是同意了。
洛嬋穿上兔毛的外套,雪白的兔毛把她深棕色的頭發顯得格外美麗。他小跑下樓,又出了院子,祖母就在別墅的二樓 看著她。
他放慢腳步,在白雪中踩出一串的腳印。他悄悄走過咖啡廳,走過花店,轉身到了街角的梅園。梅園裏,梅花都開了。紅色的梅花上沾上雪花,顯出了粉色,它走在石子道上,他小小的身影在梅樹之中穿梭。他走到了梅園的盡頭,她母所說的秋千就在那裏。那是一個白色的秋千,在深冬的梅園裏,顯得別具一格。她坐的秋千上,秋千輕輕的蕩漾,她閉上眼睛,想象16年前的場景, 淚水便順眼角滑下來。雪紛紛揚揚地灑在他的外套上,與雪白的兔毛合為一體。梅花被吹落,順風飛舞過她的臉頰。亭子裏鋼琴聲響起,不知是誰在彈奏。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鎮中心的鍾塔響起了洪亮的鍾聲,他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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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