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瑕呂棣棠從清晨醒來就坐在窗邊,抬頭遙望遠方,好像下一秒就要突破枷鎖向遠方走去,她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憂傷,讓身邊的侍女忍不住偷偷地抹淚。
她想起在她臨走前還傻傻的問表哥願不願意帶她走,當時表哥是什麼表情呢?他一臉哀傷的告訴她:“棠兒,我不能,我雖然很愛你,但我有家人,他們是我的責任。如果我和你走了,皇上不會放過我的他們的,所以棠兒···我不能···”
親口讓自己心愛的人嫁給別人,對自己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可是為了親人,溫孤雲衡沒得選,所以他忍著心裏都不舍開口說道:“棠兒,嫁了吧。”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留下來還能做什麼,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帶她走。
溫孤雲衡無情的離開,讓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瑕呂棣棠徹底的墜入了深淵,從那以後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光華,就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人擺弄。
直到她出嫁那天,她都沒有再見過溫孤雲衡,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勾起嘲弄的嘴角,瑕呂棣棠這下好了,他們都舍棄了你,現在的你徹底的是一個人了。
突然一具帶有灼熱氣息的身體從瑕呂棣棠的身後環抱住了她,然後就是一道帶有濕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說完,這道聲音的主人就強硬的將她看向窗外的頭轉向自己,看著她空洞洞的眼睛,和沒有表情的臉,伊耆郜雄不由得嗤笑道:“看來還是本王不夠賣力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伊耆郜雄捏著她的下巴,狠厲的說:“本王不管你現在心裏有誰,但你既然嫁給本王了,就要給本王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你要是敢給本王戴綠帽子······”
說著說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幽暗而危險,隨即他低下頭顱在瑕呂棣棠的嘴角旁親了一下,笑道:“你不會希望有那麼一天的。”說完,他就俯身抱著瑕呂棣棠往床邊走去。
瑕呂棣棠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剛才還沒有反應的人,現在劇烈的掙紮的了起來,她的做法無疑是蚍蜉撼樹。
窗外的雨忽然下大了起來,其中還夾雜的呼嘯的風,吹得大樹呼呼作響,在於在雨中的花兒受不了狂風對它的摧殘,平時明豔嬌媚的花兒紛紛的在雨中凋零,化作養分滋養著身下的土地。
瑕呂棣棠是被一陣陣饑餓給喚醒的,一直守在床邊的雲溪聽到響聲,立刻掀開床帳,垂首在床邊,不敢讓她看自己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問她:“公主,你要吃些東西嗎?奴婢讓雲夏去給拿。”
瑕呂棣棠想要起身,但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起不來,在一旁的雲溪見狀立刻上前扶她。瑕呂棣棠靠在雲溪的肩膀上,聲音說不出的沙啞無力:“先扶我去洗漱吧。”
雲溪通過她寬鬆的衣領下看著她滿身的紅痕,心裏止不住的顫抖連帶著聲音也是顫抖的:“好,”但她的手還是穩穩地扶著瑕呂棣棠,防止她無力的摔倒。
沐浴後的瑕呂棣棠正在雲溪的侍候下用膳,她看著空手而回的雲夏,心裏一陣恐慌,就連出口的聲音都在發顫:“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