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了你會想我嗎(1 / 2)

傍晚時分,子縈回到家中。三十多歲的單身女人,時間是自由的。

沒什麼事可做,飯已經在外麵吃過了。她把自己整個身體擱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感覺。拿起遙控器隨手播了幾個頻道。子縈最不喜歡看國產電視劇,要是美國大片也許還會賺些子縈的眼球,可惜今天沒有。索性關了電視,拿起一本《格言》平時她最喜歡看的書,可今天看了幾行就看不下去了:心煩意亂。還是衝個涼睡覺吧。

走進衛生間,放了滿滿一浴缸水,在氤氳的熱氣下,她開始脫衣服,站在浴缸裏,反手解著文胸的掛鉤,在浴缸上方懸掛的鏡子裏,他看到了自己的裸體:豐滿挺立的酥胸;雖不平坦但很結實的小腹;光潔白嫩,凝脂似的皮膚;豐盈圓潤的身材。她還是頭一次這麼仔細的用眼光愛撫自己的身體。她有些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幹嘛把好東西都長在了裏麵,把整天示人的臉,卻生成了另外不及身體一半白皙的樣子”都說小姑娘青春年少,在她看來,象自己這樣冰雪聰明,成熟知性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才像畫一樣令人欣賞呢。子縈有些自戀地欣賞著自己的裸體,撫mo著每一寸肌膚。溫暖的水從她光潔的額流下,攀過挺立的山峰,越過一馬平川,最後從茂密的森林流過懸崖。她有些陶醉了,索性躺了下來。燈光,水霧柔柔地籠罩了她,子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馨。

慢慢閉了眼,水霧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小城,那個西餐廳。

那是前年一月十九號那天,北方小城的天氣真的有些冷,寒風料峭,凍人不凍水的感覺。穿著單薄,身體同樣也單薄的他,把她領到了那個西餐廳。他坐在她的對麵:長的不算帥氣的臉給人一種清爽利索的感覺,似曾相識,沒有一點陌生感。談起話來,聊聊數語卻字字珠璣。對語言有著格外敏感的子縈因此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子縈更加感到他們老早就是熟悉的,隻是歲月滄桑隔斷了他們的聯係,一次偶然,他們再度重逢。一邊吃一邊聊,沒有一點拘謹,直到晚上住店,她才猛然驚醒:他們是陌生人。他們不應該同處一室,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一輩子的潔身自好就這樣真的葬送在這裏了?想起那天自己是經曆了怎樣激烈的思想鬥爭才如約見麵;想起自己那天的惡作劇-----穿著不合時宜的衣服,未經一點修飾的臉,素麵朝天,甚至連高跟鞋都沒穿。想起那天他擁抱自己的樣子,自己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那個人也大吃一驚。想到此,子縈在浴缸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有種熱流從身體深處噴薄而出。酥麻的感覺。多虧水霧縈繞,更多的霧氣掩蓋了她有些羞澀紅暈的臉。思緒也如水霧一樣升騰:那天,那個小城正在舉辦冰雪藝術節,外來旅客蜂擁而至,每個賓館都是爆滿,最後他們跑遍了城裏所有的大小旅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旅店,卻隻剩一個有雙人床的房間。孤男寡女隻好同處一室。現在想來也許是那時他的伎倆,不得而知。可那時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也許這是天意吧,連老天爺都在配合自己的”就這樣兩個人和衣而臥,各懷心腹事,也許都在克製:他平躺著不無疲倦地一個接一個的反複播著電視,聽得見他有些濃重的喘息;她背對他閉目而思,聽得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種又害怕他過來又有種期待他過來的感覺充斥著自己的思維。覺得時間那麼難捱,可分明已是淩晨兩點了。換了地方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睡得著的,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不是很招人煩的陌生男人。最終他還是爬上了她的身體,沒有一句多餘的語言。他發瘋似的撕扯她的衣服,在他如牛喘息的挑撥下,她一點點失去了抵擋。後來的一切都變得那麼自然,那麼瘋狂,那麼淋漓盡致。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抵觸男人也會得到愉悅?為什麼都人到中年的他還那麼孔武有力?為什麼兩個陌生人竟然可以毫無顧忌的zuo愛。在她的思想裏隻有自己的那個莽夫,有著肌肉塊的老公才可以這樣有力度。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沒容她繼續想下去,他再一次擁有了她,伴著他一次又一次奮力挺進,她幸福地呻吟著,她的叫床聲讓他更加興奮,就像一頭野獸剛剛捕獲了一隻小鹿,有種征服者的成就感:他要征服身下的那片森林,確切地說是征服那森林裏的一汪清泉。也許是太累了,也許太貪戀清泉的甘冽,他伏在她身上睡著了,像個嬰兒,勻勻的鼾聲,讓她不忍搖醒他。子縈就那樣注視著他,象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有瞬間的恥辱感。終於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她才把他弄下身,看著他孩子似的滿足,她有些不知是喜還是悲的感覺,抑或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