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可憐兮兮地瞅著陸銘,攥緊拳頭,輕輕垂著他的大腿:“原來,你腿上也有肌肉,有些羨慕。那個……你這麼著急?”
陸銘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他隻是個“偽君子”,不想當真和尚,幽怨地說著:“我聽你的。你開心就好……”
“哦。”
聽他這麼講,陶欣藝有變扭起來,她還是希望陸銘主動。
但陸銘剛才的描述,已經超過了陶欣藝的預料範圍。可繼續看陸銘守清規戒律,她不喜歡。畢竟,陶欣藝知道自己也拿著一本清規戒律。
若再靠近,純潔煙消雲散,論跡論心都和欲望交織著,她不明白這是否還算愛情?
陸銘煩躁地扭頭,看向窗外,指腹按在課桌上用力,大腿交疊著,側臉僵硬得像斷臂大衛雕像,眸中藏著對未來戒色生涯地傷懷……
原本,他以為,高考後就結束了,但一切以她的意願為主吧……
正在此時,陶欣藝用指尖戳了戳陸銘的手臂,輕聲說著:“我也是裝的……我也沒那麼老實,你相信我,我真的沒那麼老實。”
陸銘扶額笑著,道:“你沒必要為了讓我開心說假話。”
“你要相信我的,我……也是裝的……我不討厭你,喜歡你。”
話音剛落,陶欣藝就後悔了,但為了自己的麵子,舍不得把那句話收回來,她不想陸銘當個真和尚。
陸銘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啞聲道:“真的?”
“保真。”陶欣藝珍重地點頭,拿著試卷在他眼前晃著,道:“現在,先做題。來日方長,路在腳下。”
陸銘從她的手上接過試卷,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手腕,隻覺得她抖了一下,沒說什麼,努力把心思放在題目裏。
而後,他倆默契地沒提起這件事情,像好學生心中隻有純潔的知識。
或許是心不靜,五月的風也顯得燥熱,教室裏,課桌上,堆著恨天高的書,數百張寫完的試卷讓原本狹小的抽屜顯得越發擁擠。
掛在房頂上的電風扇“吱吱呀呀”地轉著,有種老牛犁田的艱辛,總歸送來些許清風。
陸銘把堆在課桌上的練習冊和試卷放到腳下,又把校服鋪在課桌上,才趴著睡午覺,狹窄的空間讓他不免踹到那堆印滿題的紙。
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擁有太多題目塞滿了課桌,溢出來了啊。
沒過多久,他就睡著了,均勻地呼吸和風扇聲交織在一起,似海妖地歌曲,吵得陶欣藝心煩意亂。
她悄悄離開教室,走到天台上吹風,想著之前聊的出格的事。
公開談論時,親密止於親吻,但又,不止於親吻……陶欣藝陷入“何為愛情的沉思”,陸銘則趴在課桌上熟睡。
在天台吹了半小時的冷風讓她的思緒越發混亂,但因鈴聲響起。
陶欣藝不得不回到教室,重新坐到陸銘身邊。好在,公布的三模考試成績讓從前的她,替如今的她,做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