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藝有些擔憂地說道:“你穿這麼點不冷嗎?”
在發卷子的間隙,周文文扶了扶黑框眼鏡,盡力裝出嚴肅的樣子,但眼裏的笑意卻難以掩飾。她說:“今天在改卷子的時候,差點被你們笑死。那個有機推斷題的第三個問題,答案是:防止燒杯炸裂。來李行舟站起來告訴大家,你寫的啥?”
而後,大家哄堂大笑,甚至有些人拍著桌子笑出淚來。笑點高的陶欣藝也忍不住破功,而陸銘不太懂笑點是啥。
隻不過,當他走到二班門口附近,就隨便叫住一個剛從二班出來的男生,道:“伱們班的作業,抱進去。”
陸銘感到大腿上的一陣微痛,低頭一看,發現是陶欣藝在拍他的腿:“你在拍我的腿。”
見大家笑得如此放肆,周文文輕輕拍了拍講台,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示意李行舟坐下。她繼續說道:“你寫"撞壞"雖然大概可以理解,但表述不準確。如果是在高考中,這樣的回答是否正確就得看閱卷老師的心情了。
看他沒反應,朱白露也不惱,柔聲道:“幫我一下吧。你剛才撞了我,我都沒說什麼。”
也許,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動作?也許,我過於緊張了?但是,他的大腿就這麼可以被隨便摸嗎?看來真的可以,但是隨便摸別人的大腿不是調戲嗎?
這平靜無波的課堂聲音衝散了她的思緒,讓旖旎的心思淹沒入心海裏,似乎沒了蹤跡。
“不冷。我血氣方剛,熱得很。”陸銘瀟灑一笑,殊不知他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怎麼可能不冷啊,但冷就不困。
趙孟鵬就是寫的"長頸燒杯",被老師這麼一戳,他尷尬地開玩笑道:“早知道就寫"水晶錯金琺琅雲紋琉璃瓶"了。”
你們笑李行舟,自己寫的又有多好呢?我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要寫"圓底燒杯",怎麼還有同學填"長頸燒杯"?難道"長頸燒瓶"就沒有名字嗎?”
平穩的上課方式意味著無趣和無聊。
有些細節,平時可能不會特別強調,但到了期末,也該注意起來。
看到他這樣,陶欣藝不禁有些困惑。我明明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了,他怎麼沒有反應?這是正常的嗎?她小聲地問道:“你經常被女孩子摸嗎?有沒有別的女生摸過你的大腿?”
不過挺好,我且縱容她隨意動作,看最後她能多大膽,會做什麼。這時候調侃她,說不定她一個害羞,就縮了回去。
聽見是自己班的作業,那男生二話不說接過作業抱進教室。
而陶欣藝則不同,她這張試卷考了九十八分。扣掉的那兩分還是因為粗心,這種評講試卷的課對她沒有什麼價值,得不到什麼收獲。
時間久了,陶欣藝覺得很無聊,忍不住發呆,犯困——昨天就睡了五個小時。
在半昏半睡的狀態下,她的目光無意中又落到了陸銘的大腿上,停住了。
陸銘發現陶欣藝在走神,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發現她在盯自己的腿,假裝沒看見抬起頭,繼續聽講,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