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朔老神在在,往身上一比,“人不就在這兒麼。”
“……”藍蹁躚沒搭理她,繼續在屋裏翻找起來。
步子朔嗔怪道,“別把我東西翻壞了,你就算是右相之女,也得賠。”
藍蹁躚氣不過,命令桂月,“給我砸!”
桂月臉帶逞味,“是。”
步子朔巋然不動地看著她們胡亂砸東西。
【砸唄,反正又不是我家,我隻是暫住。】
藍蹁躚原以為步子朔會氣到發抖,回頭卻見她無聊地摳起了手指,她沒樂反氣。
繼續命令桂月,“繼續找,一定把人給我找出來!”
她堅信屋裏還有其他人。
剛剛明明就有琴聲。
不是步子朔彈的,就一定有別人。
而步子朔如此維護,說不定就是她的野男人。
她一個後宮嬪妃,公然在浣衣局與人撫琴作樂,好不快活,此事一旦定罪,步子朔便再無狡辯。
但藍蹁躚怕就怕,搜出來的人……是太子李晟宴。
可她就是不甘心。
這幾天,她天天都去東宮賣好,但愣是連門都進不了。
家中父親,還有姑母都讓她繼續去。
即便不進門,但隻要謠言散布出去,那麼她跟李晟宴的關係就會更進一步。
畢竟人言可畏。
可今日她再次吃了閉門羹後,想想都不快活,所以便準備來浣衣局,看看步子朔的慘景,讓心裏好受些,誰料聽到了不一般的琴聲。
回想起,剛剛聽到的曲調,她越來越覺得,彈琴的人就是李晟宴!
她正瞧準了位於牆角的那個衣櫃。
步子朔順著她的望向,也意識到屋子裏唯有那衣櫃能藏人。
藍蹁躚見步子朔有些緊張那衣櫃的樣子,便慢步走了過去。
步子朔見狀,故作無所謂地語氣,“藍大小姐砸了我的東西,現在還想霍霍我的衣服?您這嗜好可不興啊。”
藍蹁躚見她之前都是一副無動於衷,見自己要動衣櫃了,開始慌了,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
步子朔見詐不了她,隻得跑去,擋在衣櫃前。
藍蹁躚被她擠了一下,捂著肩膀,“你幹什麼?”
步子朔:“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翻我衣櫃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不清楚。”
“你喜歡我衣裳啊,好啊,把你衣裳脫下來,我就送你一套。”
說著步子朔也不客氣,上去就開始扒藍蹁躚的衣服。
桂月見狀又愣住了,因為她是真沒見過,還有人不怕死的,敢扒藍蹁躚衣服的。
藍蹁躚不是步子朔的對手,被她扒去了衣服,一件又一件。
步子朔見差不多了,問藍蹁躚,“怎麼樣,還要開衣櫃麼?”
藍蹁躚罵桂月,“你還愣著幹嘛?5555…”
桂月趕忙上前拉開步子朔。
步子朔則又護到衣櫃前。
藍蹁躚被扶起後,她捂著胸,想著這也是一次好機會,她命令桂月將步子朔拉開,然後自己前去打開了衣櫃門。
可衣櫃裏除了衣服,根本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步子朔暗鬆一口氣:十五溜得可真快。
嘴上:“我說到做到,藍小姐,委屈穿一下我的衣服吧。”
她扒藍蹁躚衣服是讓她有羞恥心,猜到衣櫃裏可能有人,斷不會在自己衣不蔽體的情況下開衣櫃門,但她還是小瞧了這所謂的名門貴女。
藍蹁躚也挺失望的,要是櫃子裏是李晟宴,那麼今日他看過了她的身體,來日必要負責。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好些動靜。
藍蹁躚聽到了男子的聲音,隻得抓過步子朔手裏的衣服套上。
穿上總比沒穿要好。
不多時,一隊士兵出現,將眾人圍住。
那時,遊鳶也從妙人的屋裏出來了。
看到士兵的那一刻,她先是側目瞧了一眼身後的妙人屋裏,臉顯慌張。
可當聽到帶頭將領向大家詢問,“你們可有見過一位可疑男子?”
他拿著一副畫像給人指認。
“此乃天牢逃犯,如今已確定行蹤,逃入宮闈,凡有窩藏者,嚴懲不貸!知情不報者,按同黨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