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些落井下石的人,多半都曾在老肖手上吃過虧的,有的人被剁了手指,有的人被打殘了腿。
如今千載難逢見老肖敗北,他們可不得出口惡氣麼?
步子朔也看出老肖的窘境,但沒辦法,她也是被迫的。
因為現在的賭額實在太大,要是她不贏,輸的就是她。
一想到適才那些男人圍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的架勢,她就害怕得不行。
她可不是聖母,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所以,她隻能贏。
“開啊老肖!”
“對,開!”
“快開!”
周圍又是一波催促。
饒是向來有耐性的殷辭也忍不住上前,催道,“橫豎一刀,肖老板也是行家了,趕緊開了,咱們也好結束。”
老肖心道:你倒說得輕巧。
不過他也不帶怕的,大不了一會兒就用道兒上的詭招,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
想通後,老肖臉上多了兩分沉穩。
他當眾揭開了盅蓋,果不其然,裏麵是一二三小,再一次被步子朔押對了。
眾人再度起哄,說老肖的賭王稱號從此要易主了。
還有人催促著老肖趕緊把房契給人家小姑娘。
老肖黑著臉,顫著手抓起桌上的房契,走到步子朔跟前。
步子朔看了看他手中房契:【俗話說得好,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若真拿了這房契,隻怕事後會被這些人拿刀捅死吧?畢竟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圖窮匕見,還是不要做那麼絕了。】
步子朔也不敢自己做主,她的小命還捏在身後陰晴不定的變態身上。
她轉頭便衝殷辭說道:“房契……咱就不要了吧?”
殷辭早已聽到她的心聲,但還是嘴上問,“為何?”
“他們連賭坊都沒了,還怎麼做生意?咱們以後還怎麼來賺錢?”
眾人:…………
老肖:…………
全場詭異的安靜下來。
隻因他們見證了步子朔如何用一句話既當人又不當人的一幕。
“哈哈哈……”殷辭突然大笑起來,“說得好,既然是你贏來的,隨你處置便好。”
步子朔擠了個笑,轉頭就將老肖手裏的房契推了回去。
“這個我就不要了,但之前我贏的錢,你得給我換成銀票,我要帶走。”
老肖點點頭,側頭吩咐人照辦。
二樓上。
十六急道:“主人?”
李晟宴目光一直在步子朔身上,“把錢給他們,放他們走。”
十六也猜到了這個結果,立即吩咐親信,“去辦吧,讓他們不要動手腳,一切按照主人的意思。”
親信拱了拱手,飛快下樓了。
不多時,步子朔拿到了一箱沉甸甸的銀票,可她還沒捂熱,就被殷辭奪走。
“走吧。”殷辭拿了錢,還不忘牽著她一起離開。
樓上的李晟宴一直沉靜無波,可當見到這一幕,他終於沉不住氣了。
剛想追上去,又立即頓住。
怎奈他現在不方便現身,隻能眸光幽冷地盯著正拉著步子朔離開的殷辭。
“十六。”
“屬下在。”
“跟上他們,再查一下那個男人的底細。”
.
回到宮裏。
殷辭才放過了步子朔。
有了錢,他就該去幹正事了,於是扔下步子朔便走了。
多少讓步子朔感覺自己就是個工具。
“你妹的,我幫你贏了那麼多,你一根毛都不給我麼?喂!”
步子朔朝他消失的方向吼了幾聲後,便作罷了,畢竟把守衛吼來,倒黴的隻有她。
可她熱別不爽,一路上都在低頭踢石子。
“你個黃世仁!把我當什麼了?用完就扔?”
“不行,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也不是個事兒,我得想想法子對付他!”
“要不找十五幫忙?他是太子跟前的人,人脈一定比我廣,他又那麼聰明,定能想到法子幫我除了那壞蛋!”
巧合的是,等她回神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老地方。
發現拱門的銅環上正拴著一隻草螞蚱,她飛奔過去取下。
“嘻嘻,我跟十五真是心有靈犀。”
她特地回去換了身衣服,再趕去約會地點。
她一到那兒,就見十五一襲青袍的坐在秋千上,不知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