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不,五百兩!”
“五百兩?”殷辭發出不屑,“我至今都未曾碰她。”
眾人:!!
“什麼,她還是個雛兒!”
“這可更金貴了,要是賣到天下第一花樓,一準兒身價翻幾翻。”
“對對。”
一群人像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步子朔,紛紛帶著猥瑣的笑湊過來。
步子朔害怕極了。
在心裏罵了殷辭千萬遍,就差往他家祖墳上罵了。
就在這時,殷辭將她護到了懷裏。
原以為他良心發現,誰料——
“她可是我發家的資本,誰要不怕死,盡管上來,但隻要碰她一根頭發,我保證,剁了他的手。”
說著殷辭在賭桌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此印正說明了他擁有極深厚的功力,尋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也言出必行,就看誰活膩了。
一時間,無人再敢造次。
莊家也十分滿意這樁買賣,搓著手,“那公子,咱們就開始吧?”
殷辭卻又將步子朔推了出來。
莊家見狀,困惑道:“公子自己不賭麼?”
殷辭笑得邪肆:“我何曾說過自己賭?”
莊家:“這……”
殷辭:“我之前就說過,她不聽話,不肯好好伺候我,所以我才打算將她賣了。”
步子朔被他掐住臉,轉向他,“你肯好好伺候我了麼?”
步子朔盯著他的眼睛:【這個神經病到底想幹什麼?我要答應伺候他,他就能放過我?】
【能屈能伸是王道。】
步子朔立即裝作楚楚可憐:“公子別賣我,我願意伺候您~”
殷辭笑,“那你現在就親我一下。”他點了點自己的唇。
!!
【臥槽,在這兒親,你踏馬咋想的?】
步子朔忍怒,聲音柔柔,故作嬌羞,“要不,回去再……”
“不行,就這裏,就現在。”
【!!惡心男人,下頭男,沒道德,大變態!】
殷辭一下掐住她的後頸,就往自己唇上按。
步子朔極力梗住脖子,“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賭!”
殷辭眼裏的希冀稍縱即逝,其實剛剛有那麼一瞬,他是希望步子朔能服軟,或是親他一下,他興許就會放過她了。
可步子朔沒有。
他也放開她,重拾陰謀算計的嘴臉。
“很好。”他笑著說道。
接著步子朔就當著大夥兒的麵,跟莊家一對一的賭起來。
這次賭局,她是為自己賭的。
周圍人都散在一旁湊熱鬧,想看看最終的結果。
莊家也是賭行老手了,也是見過世麵的。
但見男的帶自己的女人來,還讓女人自個兒上賭桌賭自己,還是頭一回見。
但他並不怯,因為他對自己的賭技有信心。
相反,在他眼裏,步子朔已成他的囊中物。
莊家開始搖骰子,放下後,便自信滿滿道,“姑娘,下注吧,大還是小?”
步子朔用袖口沾幹臉上的酒,深吸一氣,將跟前桌麵上的酒水一把抹掉,然後雙手撐著桌沿,內心呼喚係統,開啟《大千微觀》的直播功能。
很快她麵前的窗口裏就顯現出骰盅裏的直播畫麵。
【這場賭局,我不能輸!】
.
皇宮裏。
李晟宴下朝後,便去了老地方——
隻見他素手將一隻草螞蚱繞在了銅環上,動作溫柔至極,就像為心愛的女子挽青絲。
想著一會兒能見到步子朔,他唇角不住地上揚。
然而他派十六盯到了下午,也未見步子朔去老地方拿走草螞蚱。
心下覺得步子朔很可能出事了,剛要派十六去找她,十六卻稟報道,“殿下,長樂賭坊的人剛剛來報,說賭坊裏來了棘手的人,想向您請示應對之策。”
李晟宴正於案前練字,聞言手一頓,沉靜的雙眸裏閃過一絲詫異:“老肖也對付不了?”
十六點頭:“是。”
李晟宴料定事情嚴重,擱筆問,“輸了多少?”
“就差……賭坊的房契了。”十六說完就垂目,簡直不敢看李晟宴的反應。
李晟宴當即起身,“走,去看看。”
他表麵雖雲淡風輕,但十六清楚,他現在一定比誰都著急。
現任周皇崇尚節儉,所以每年賦稅都不高,有的地方鬧了災情,周皇連賦稅都免了,致使國庫一直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