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步子朔。
是她發出的聲音？
為了確認，他朝步子朔身邊的劉常在瞪了一眼。
後者立即嚇得把位子讓了出來。
他站過去，與步子朔並排，果不其然就聽見。
【還真站過來了？我這地兒香麼？那麼多人是吧，非要站我這兒？】
【真是鬧心。】
“……”
殷辭已經完全能夠確認，他聽到的聲音正是步子朔發出來的，可她明明沒開口，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聽聞江湖上有一種腹語，難不成她是在用腹語？
他故意朝步子朔靠近，步子朔立刻朝邊上挪了挪。
他靠一點，她挪一點。
【有完沒完，一個人站兩個位置。她是準備放P麼，騰那麼大地兒？】
皇後撫了撫鼻子。
眾妃忍笑困難ing……
殷辭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女人當眾嘲諷，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女人……
他轉頭就道了句：“你好吵。”
攝人的視線，直接把步子朔嚇縮到了拐角。
“我……我也沒說話啊。”她很小聲地道了句。
【有病啊，我都沒張嘴。】
【難不成是故意找茬？】
【應該是了，我品階最低，不欺負我欺負誰？】
【哎算了，我就當被狗咬，人跟狗還計較什麼。】
！！
殷辭咬牙，氣歸氣，但他意識到，剛剛聽到的很有可能是步子朔的心聲。
可他怎麼能聽到她的心聲，再觀其他人。
她們也都能聽得到麼？
為什麼是步子朔？
似是唯恐殷辭把真相說出來，看戲看半天的皇後終於開口，“各宮開始請安吧。”
皇後身邊的女官孫琴充當禮官，即刻高聲道，“除請安者，眾人噤言。”
“……”殷辭聞言，不好開口出聲了，隻能扭頭望向身邊還在喋喋不休的步子朔，希望能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看什麼看，是公主了不起啊，胸還沒我懷裏的燒餅鼓。】
【真不知道老皇帝看上你哪兒了？】
殷辭握拳忍怒：真想……撕爛她那張嘴！
眾妃：哈哈解氣。
四妃：讓你魅惑君主，就讓你也嚐試一下被人暗搓搓的罵，還不能還口的滋味。
這種情形，她們可都是過來人。
從前經曆己身氣得要死，現在看著別人倒黴，她們可歡喜得要命。
殷辭氣得不輕，但他也猜到了，周圍這些女人一定在看他的笑話，所以他盡量保持著大度，隻要他看不出來生氣，就等於給她們添堵。
彙報事宜還在繼續，殷辭根本不關心大周後宮那些破事兒。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身邊的這個身份低微，容貌也平平無奇的小常在。
突然間。
【哇！】
眾妃本能集中注意力：來了！
隻有殷辭困惑不已：？？
【最新消息，久居慈雲山上的小太妃今日回宮，由於她清靜慣了，又不喜鋪張，身邊隨侍者寡，歸宮途中偶遇紈絝徐吉軒，小太妃二八芳華，其容甚美，徐吉軒不顧阻攔，強行入香車，此刻正欲對小太妃行不軌之舉。】
【豁，當年先帝都沒碰過的冰清玉潔小太妃，今日就要落入虎口了麼，嘶，真是好久都沒看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啦。】
【徐吉軒，我沒記錯的話，是秦妃娘家三房的老二吧？厲害了，若真讓徐吉軒那小子得手，徐家上下隻怕要大難臨頭嘍。】
【不行，我得兌換點播，看直播才夠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