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特別大的事,跟應緹有關......”
應緹?鍾應緹?
莊言酌的心被高高地揪了起來,他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
生病了?還是跟男人有關?
可是據他所知,鍾應緹幾個月前就跟那個媽寶男分手了。
這也是他著急趕回來最重要的原因。
年少的時候因為猶豫懵懂沒能說出的話,終於能宣之於口了。
“她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染上了明顯的急切。
劉芝眼神躲閃:“我......我去給你做糖醋裏脊,讓你伯父跟你說。”
藏在報紙後麵的鍾黎淞一僵,隻好慢慢放下報紙。
莊言酌看著他不緊不慢折報紙的動作,一顆心就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
可他隻能等待。
鍾黎淞見躲不過了,也沒打算跟他賣關子。
拿起茶壺給他把茶添滿,才道:“言酌一路來風塵仆仆,先喝口茶,伯父慢慢跟你說。”
莊言酌趕緊端起茶杯,顧不得餐桌禮儀,動作中都帶了幾分慌亂。
滾燙的茶水略灑在他的手指上,他也全然不覺。
“應緹一個月前,跟人領證了。”
莊言酌拿著茶杯的手就這麼頓在半空,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領證了?領什麼證?”
兩個問句裏藏著他二十多年來的所有勇氣。
鍾黎淞都不太好意思了,但是還得硬著頭皮跟他解釋:“結婚證。”
三個字落地,整個客廳裏瞬間落針可聞。
茶杯很小,裏麵的水早已經涼透,莊言酌才放下茶杯。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問完他才意識到剛才鍾伯父已經說過了,於是又趕緊自己補充:“哦......一個月前,一個月前。”
“言酌啊......”
鍾黎淞想說些什麼,卻被莊言酌打斷。
“他們......他們怎麼在一起的?”
他知道這個問題太過越界,不等鍾黎淞回答,他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她不是三個多月前才跟她大學談的那個男朋友分手了嗎?”
問完他才發覺自己的不禮貌,他深吸一口氣,把眼底的情緒全部壓住,最後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我失態了。”
劉芝在不遠處看著莊言酌的所有舉動,搖搖頭歎了口氣。
她當時就不同意女兒和袁淮在一起,可她非要去撞那個南牆。
這下好了,談了六年最後還是掰了。
如今的徐聞璟看著倒是個可靠之人,但相親得來的丈夫感情也淡漠,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婚姻裏受苦。
照她看,莊言酌是最好的女婿。
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這邊的鍾應緹還不知道自己結婚的事情已經被莊言酌知悉,她正好奇地看著徐聞璟的一舉一動。
“你會做飯啊?”她很吃驚,一雙圓圓的眼睛就這麼盯著他。
徐聞璟心底一片柔軟,一邊備菜一邊向自己的小妻子解釋。
“初中的時候就會了,上學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自己給自己做,當了特警之後吃食堂才做得少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唇角又溢出笑來。
“不過放心,餓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