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七年(1 / 1)

七年後…

這七年來我從來沒有放棄尋找父親,但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個專家說過人會忘記七年前的事,父親的臉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朦朧,像沙子在手心一樣要離開,但我總覺得父親沒死,他隻是離開了我……什麼都忘記了,但不會忘記那個承諾。

七年間,我救過太多處於水深火熱的難民,還在荒山建立了難民營,他們都忠誠於我。而鄭澤和鄭宇成了難民營的營長。一切都在向好處發展。

在一次搜救中,我發現了陳旭。她的左腿骨折。在療傷過程中,她愛上了我。

我跟她上了床,還記得月色朦朧,白花花的月光照著她白皙的皮膚。我在她身上留下愛痕,在顫抖中縱歡,香汗淋漓…

她的發絲亂亂的貼在臉上,我輕吻她的全身,還記得她溫熱的小腹,軟軟的唇。

我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裏

後來,陳旭懷孕了。

是個小男孩,我們給他起名叫陳培

陳培今年3歲,我過的很幸福

我也成為了父親…

這是七年間大概發生的事,自從父親離開後。我沒了記日記的習慣,難民營的事大大小小,我很忙

而今天,我又拾起了七年前丟下的筆

七年來,除了坐上飛機去A城找父親,就是在別墅裏處理公務,我幾乎沒去過過他的地方,今年我27歲,青春早已逝去。父親很可能不在c城,我在計劃一場長達3年的尋父記。

我把別墅、難民營留給了鄭澤。

臨走前的一晚,鄭澤留我去了別墅天台。難民營的一切都是我和鄭澤七年來一點一滴建設來的。我們真的親如兄弟。像父親和趙叔一樣

這時正是傍晚,天分三色,粉紅色的天籠罩在我們的頭頂上,白雲近在咫尺。仿佛近手便能摸到天…

啤酒瓶被鄭澤打開,咕咕冒泡,其中也有一部分揮灑在了地上。

晚風的確很溫柔,鄭澤的頭發被風吹起時像麥浪翻滾。我們好像都是少年模樣。

我們在微風中暢飲,風也被熏醉。

鄭澤抱住我的臂膀,我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裏,像一粒小小的種子被埋入大大的土中。

啤酒瓶被喝醉的我們踢倒,黃色的液體流淌到地上。多年的惆悵也肆意的潑灑。

\"啊!!!!!!去他媽的末日!!!\"

我大聲的叫喊著。

我終究不是成年人,我隻是一個會把苦難就著啤酒咽下的小孩子。

我們醉倒在地上,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淒涼的寒夜裏昏睡過去

這一覺睡地很難受,三點鍾便被凍醒。了

躺在地上看星星⭐️,夜黑的空洞,滿天的星海在黑暗的宇宙中流動。太耀眼了,我與鄭澤對視,我也在他黑黑的瞳孔中看到了滿天星海。

我把鄭澤叫起去屋裏烤火。

火光映著鄭澤的臉,他的臉骨分明,火光下的他真的非常非常帥氣。

鄭澤長得十分好看,挺拔的鼻子,刀削的臉。眼神中總有三分憂傷,七分平靜。

他點了隻煙給我,憂愁像煙一樣也飄去遠方。

鄭澤:雲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我:三年,最後三年。如果再沒有他的消息,我就放下這些…鄭澤你要照顧好母親和趙叔。。。

鄭澤:哥你放心走。還有!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帶上了三個仆人和陳旭開啟了人生新航路。

此時,已是初冬。

淚水模糊了視線,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路。

我本邁步向前走去,可身後總有念想讓我步步回頭。

---記於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