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審訊室外。
宋義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著裏邊兒不斷傳來的陣陣哀嚎和求饒聲,感覺十分的愜意。
他剛才自己“簡單”發泄了一通後就出來了,把這個難得的活動機會讓給了兄弟們,畢竟電視劇裏的“大反派”們一般都不自己動手的。
不得不說,這感覺屬實不錯。
社會主義的鐵拳還是猛,不用講究什麼規矩,逮到把柄就是幹。
對付許大茂這種卑鄙無恥,毫無底線的小人,在不能跟他講道理的情況下,無產階級專政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尤其是在有“專業人士”操刀的情況下。
這回要是任由事情發酵下去,宋義被開除是遲早的事兒,蹲大牢也不是沒可能。
否則他也不會急得連夜給許大茂挖坑。
很快,兼職審訊員的江衛民就一臉不滿地拿著許大茂的供狀出來了。
“宋義,這小子禁不起嚇唬啊。”
“就抽了幾十個巴掌,我才讓人給他稍微提了兩嘴你說得那個什麼“貼加官”的法子,他一聽直接嚇得尿褲子了就。”
“要我說,還得是你小子損啊。這孫子把事兒全給撂了,都記在這兒了,手印也按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看樣子兄弟們馬上就得叫你宋科長了。我說,升官兒了以後可別忘了咱們這幫弟兄們啊。”
宋義伸手捶了一下江衛民的胸口,笑著說了句:
“你小子說什麼呢,我宋義是那種一朝得勢就不認人的小人嘛。”
“放心,明天下班,老地方,招待所門口見,把兄弟們都叫上。”
“我請,酒肉菜管夠!”
江衛民一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不枉我們陪你折騰了這麼一整天。”
“好了,我也該下班了,這都六點了,再不回去我媳婦兒還以為老子出去胡搞去了,剩下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哎,但是喲著點兒啊,別搞出什麼傷殘事故,到時候不好交差了。”
說著便把手上許大茂的供狀給了宋義,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宋義打開文件看了看,然後滿意地笑著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許大茂整個人正鼻青臉腫地縮在角落頭,地下一攤水漬,一看到宋義進來就跟見了鬼似的直往後縮。
看那樣子剛才被江衛民嚇得不清。
待稍微緩過了神兒來以後,整個人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宋義身邊,哭著哀求道:
“宋義,宋幹事,好兄弟,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許大茂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了啊。”
“我不該誣陷你和秦淮茹搞破鞋,我不是人。求求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鄰居的份兒上,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
“隻要你願意放過我這回,我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有違背我……我天打五雷轟。”
許大茂這回是真怕了,這才剛開始審訊就這麼恐怖了,要是坐實了他強奸的罪名,吃花生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最好的下場也是蹲個幾十年大牢。
宋義聞言不屑一笑。
許大茂這種狗改不了吃屎的小人發的誓要是能信的話,這世界上早都不知道被劈死多少小人了。
“許大茂……我說過了,爺爺我本來不想搞你,但你幹嘛非得自己找死呢。你就老老實實地去坑傻柱那二貨不好嘛?”
“現在嘛……求我是沒什麼用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過馬小紅那一關吧,哼哼。”
“祝你好運哦,金針菇先生。”
宋義說罷從外頭叫進來了兩個保衛科員兒,讓他們把許大茂跟馬小紅一家三口關到一塊兒去。
他的本意是想在把許大茂移交到公安機關前,讓這孫子再吃點兒苦頭,畢竟要真是強奸這種事兒還是得讓公安機關介入辦案。
但沒想到的是,這一招兒後來反倒把許大茂這孫子給救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許大茂現在一想起馬小紅那一口大黃牙,和他那個禿頭老爹和跛腳弟弟,心裏就止不住的惡心和恐懼,大聲呼喊著:
“不要,救命啊。”
“我不要跟他們關在一塊兒。”
隻可惜沒人搭理他,而另一邊兒的馬家父女正商量著要怎麼解決這事兒了,他們倒是不太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兒。
畢竟怎麼說,自己都是“受害者”,要考慮得應該是怎麼幹才能獲得最大的好處。
好巧不巧,這時候剛好許大茂被兩個保衛科員架著過來了。三人相視一笑,像是餓急了的野狗,碰上了一下大肥肉包。
滿眼都是貪婪和暴虐的神色。
……
而另一邊的宋義則是帶著許大茂的供狀到了郭長海的辦公室。
這位好叔叔聽說宋義抓了幾個人帶回了保衛科,一猜就知道大概跟昨天那小廣告的事兒有關,下班了也沒走,一直在等宋義的審訊結果。
不得不說,郭長海確實盡到了一個好叔叔的義務,哪怕自己已經坐上了副廠長的高位,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底下的這個好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