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不為也,而後可以有為
略微泛黃的典雅卷軸上懸著趙崇德蒼勁的筆鋒,卷軸邊不遠處精致的紅木雕花太師椅上,寫滿滄桑但卻沉穩有力的大手,卻如情人般輕輕摩挲著因為長久被人把玩而顯得光滑圓潤的古樸吊墜。
世所罕見的田黃凍石,上麵刻著的“六道輪回”梅花篆字清晰而刺眼,灼得老人本就因為歲月的侵蝕而有些渾濁的雙目愈發模糊。
道一個承諾,卻背負一世枷鎖
老一輩的恩怨,非得要後輩用刻骨銘心的傷痕去填補麼?
自己愚守半生的道,卻又是為何?
“一想到輝煌半個世紀的趙家,將全部希望如賭徒般壓在你這個眼裏隻有女人的紈絝子弟身上,就為你的整個家族感到悲哀。”清冷的聲音,昂著頭似是不屑與這芸芸眾生有絲毫牽扯的高傲雙目中滿是濃重的鄙夷。
絕美高傲的女孩兒,如果能夠放下驕傲,拋開身份她出現在演藝圈,所引起的轟動,絲毫不亞於憑借著性感征服整個世界的瑪麗蓮夢露。
很難想象,能夠惹得她生氣的人,是怎樣一個被天下男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可惡家夥。
甚至她不用講出絲毫理由,隻要一聲求救,自然就會有無數想要博得美人一笑的雄性動物絞盡腦汁的用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攻擊這個惹到她的家夥,甚至拋卻風度,當場上演全武行都毫不為過。
不要有絲毫懷疑女人魅力的想法,不論是那個因為海倫而為整個國家帶來滅頂之災的巴利斯,還是為了陳圓圓而憤然引清軍入關的吳三桂,曆史已經無數次的證明,其實女人,才是挑起男人間戰爭的罪魁禍首。
“雖然我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展現才華,可是,當女人就要有當女人的覺悟,一個總想著騎在自己男人頭頂上的女人,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如果不改改你的毛病,就等著當一輩子老處女吧。”
被這麼一個有著傾國容顏的女孩兒所鄙視的對象,似是沒有聽到她目標明確連聲音裏都透著徹骨恨意的冷嘲熱諷,依舊是無所謂的蹲在商場門口專供客人休息的長椅上,深沉如水的雙眸瞟都沒有瞟一邊高傲的如白天鵝般的女孩兒。
鄙夷,赤裸裸的鄙夷,能對一個小家碧玉點頭品評良久甚至不惜當上半天小醜也要和索取對方電話號碼的趙蒼術,卻對身後這個千嬌百媚,有著一顧傾人城的絕世容顏的女孩兒絲毫不動心,甚至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女人,最緊要的是要進退有度,雖然趙蒼術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大男子主義,可任哪個男人,也不會容許將要伴著自己走完一生的女人,是個沒有絲毫感情基礎,卻突然被硬塞進懷裏,不但不溫柔可愛,還整日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一心要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
女人,更多的是在扮演著男人心靈港灣的角色,一個拚殺累了能夠安靜休憩的場所,隻會讓自己的男人頭疼的女人,即使她是女神,也不會讓男人興起哪怕絲毫娶回家的念想。
“男人,最要緊的是要有氣度修養,一個整日無所事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膏粱,不值得我為她奉上靈魂。”
雖然還是女孩兒,可是有著自己驕傲的她,對於自己委身一生的男人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不但氣度修養要絕佳,更要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