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過上帝很照顧他,讓他生的一身正氣,腦子也很好,就是從小就不愛說話,所以孤兒院的小夥伴都以為他是怪物,都不跟他玩。
到了他十三歲的時候,有一天有兩個外國夫婦來孤兒院領養小孩,他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一眼望去實在太耀眼了,雖然他身上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可是那對外國夫婦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他。
伸出手對他說:Are you willing to come with us.
他並不搭理他們。換別人他們會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他向橫能聽懂,因為他很好學,有一次在看大投影的時候看到英語,覺得很神奇,但是五歲的他就拿那些牆上的報紙學習英語,他也想有更好的條件,但是他無能為力,所以隻學到了一些雞毛蒜皮,正常的溝通沒有什麼問題。
夜晚,李耀萊一個人回想著他在養老院的點點滴滴,但是都是讓他傷心的事,他是天生高冷嗎?並不是,是他因為長相突出,所以孤兒院之前那批看護們很喜歡他。
總是愛抱他,從而使得那些同樣都是孩子的他們產生羨慕,雖然很小,但是覺得他們失去了本該有的愛,所以他們就孤立他,但是在他六歲時,那個護工被調走了,所以他的精神支柱從那一刻變成了弱小的自己。
還有個大他兩歲的小男孩經常欺負他,那時他才六歲,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對他那麼大的惡意,哪怕打他那個人占了優勢,他都向社工舉報,反過來惡人先告狀,於是社工就罰他一個人洗碗,在寒冷的冬天,他那嫩白的小手凍得通紅,可是他也無能為力,他一直被人欺負,可是孤兒院是他現在唯一的寄居的場所,他擦幹了朦朧的眼淚,洗完碗回去,宿舍門已經關了,孩子們已經都睡覺了,他隻能支撐小小的身體,蜷縮在門口那顆小樹邊上,他身上的衣服很少,就一件人家孩子穿玩做慈善送的一件,已經洗到發白了,在他身上穿著有點大,但是好的都被分走了,他身上那件都是他們挑剩下的,他依偎在那顆小樹上,試圖向他索取一點點暖意,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居然睡著啦,他好不容易睡著,他覺得很暖和,很舒服,看到了好多孩子跑過來拉著他的小手,跟他嘻嘻鬧鬧,連那個大他兩歲的大哥哥都跟他道歉,告訴他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他,那一刻他覺得他很幸福,他不知道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可是他不知道他是在夢裏麵,說夢那應該是很好的說辭了,其實他已經凍到暈厥了,第二天早上又不是領導下來審查他可能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領導們直接把他抱到醫院,醫生說再晚半個小時這孩子就沒有希望了,聽到這些話的領導大發雷霆,怒罵院長,平常天天以小孩為由申請那麼多錢,怎麼這錢呢?花到孩子身上了嗎?如果今天我們要是不來是不是死了就丟了?那莆田蓋頭的怒罵聲響徹了走廊,向橫也在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些什麼,可是他還沉浸在跟小朋友們玩爽的快樂時光中,覺得聽到那些怒罵是做夢。
可是因為這個他認為的夢等待他的卻是更多的傷害,他醒來之後那些領導已經不在醫院了,他看著旁邊陌生的地方,看著很明亮堂皇大房子,他卻膽怯的把小手掐指那瘦小的小腿,他知道沒有人要他了,他也回不去了,他害怕到連淚的溫度他都感受不到了,這時護士小姐姐拿過來一顆糖,對著他笑嘻嘻的說:小朋友,姐姐給你一包糖,先吃一顆,別的姐姐放在床頭櫃啦,想吃自己拿喔。
此時他也慢慢放下顧慮了,覺得另一個世界也沒有那麼可怕,甚至還給他帶來溫暖,正當他沉浸在甜蜜中時,他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醒了,那麼快就可以吃糖了呀?他對這個熟悉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可是他不知道的還有更多,他昏迷期間因為院長被領導怒罵,心情不好回去拿她開刀,她又氣不過,來到了向橫前掐他的小腿,那嫩白的小腿被她掐得黑紫黑紫的,但是在護士麵前她裝作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所有的護士醫生都被她蒙蔽了,護士們還在討論說她怎麼那麼好,不是自己的孩子卻把他當得個自己的孩子一樣,能遇到這樣的看護,是這孩子的福氣,不過這小孩子確實調皮了點喔,怎麼大半夜還跑出去,害的他們院子被領導劈頭蓋臉的怒罵,但是看護還是那麼照顧他,什麼神仙孤兒院呀?這時向橫才反應過來這個不是另一個世界,而是在醫院,對啊,他從小生活在那陰暗又潮濕的小房子裏,隻有領導下來審查的時候才會讓他們去那間比較大的房間裏麵睡覺,而且隻是一個小時,要是把那被子弄髒了他們還得自己洗,所以就那麼一個小時他們都很知足,所以比這醫院的房間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了,這時他感覺小腿振振疼痛襲來,讓他難受到小腿一直蹬,看護看到護士進來了就立馬說:敦敦,不怕不怕,雖然這裏比我們那裏小多了,但是你看這些護士姐姐都在盡全力的幫助我們敦敦康複呀,平常敦敦在院子裏麵不聽話,姨姨們都慣著敦敦,但是在這裏護士姐姐很忙噠,我們要好好聽話,不然護士姐姐就拿針頭紮手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