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釉基本什麼也沒帶走,隻帶走了一個小皮包,裏麵是身份證和銀行卡。
此刻混跡在嘈雜熱鬧的高鐵站裏,一股莫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妖始終不會是多數,他們既然對自己隱藏身份,那必然也不會在這種公眾場合暴露自己。
隻要跟著大部隊走,自己基本的安全還是能保障的吧?
安釉買了北京的票,打算直接去天安門,一直以來都有說法是,妖魔鬼怪不敢在人族首都作亂,首都有各路神仙守護。
至於北京的物價房價,安釉沒考慮過,就算去路邊要飯,去當清潔工,隻要給口飯吃,隻要能活著都是極好的。
隻要活著她總有翻身的時候。
當巨大的恐懼籠罩,當現實的困難想把她擊倒時,安釉就會放下一切,告訴自己。
隻要活著。
一切難關都會度過。
也許現在的我無法解決這個難題,它比死亡更可怕。
但以後的我,說不定就可以輕而易舉解決它,隻要我還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安釉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就檢票進站了,她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一半了。
越是最後關頭,安釉心裏就莫名升起一股急躁,好像運動會最後半圈,自己身後的對手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短,哪怕她拚盡全力奔跑,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手追了上來。
她不敢忽視自己的第六感,哪怕尿急,也絕不上廁所。像根柱子一樣站在檢票口排隊的人群裏。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安釉身體一抖,“你好,你踩到我的裙子了哦。”
女人輕輕柔柔的聲音安撫了安釉緊張的情緒,安釉抬頭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一身中式禪意長裙,及臀長發,皮膚雪白,一雙神似楊冪年輕時的靈動狐狸眼,整個人美的像頂流大明星。
安釉卻神色驚恐,立馬低下頭,跌跌撞撞往前擠,逃離女人身邊。
她絕不相信有這種巧合,安釉已經領略了妖怪化形後的顏值。
她不相信剛才那個女人是人類,一個不大的地方,卻出現這麼多娛樂圈都得排前麵的顏值,還都沒有進入娛樂圈,也不是大網紅,在這個社會可能嗎?
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好看的人會經曆很多輪的曝光機會,從初中到大學再到進入社會,不管是路上的星探,同學的隨手一拍,學校的官方視頻……等等渠道,好看的人總會被篩選出來,從人群脫穎而出。
所以安釉更堅信,剛才的女人是來抓自己的妖怪。
四周毫無異樣,依舊是嘈雜而有序,女人如同一朵白蓮花孤零零的綻放在這高鐵站,她看著低頭就是不看自己的安釉,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淺笑。
“小家夥好警惕,居然發現了我。”
“別玩了,趕緊動手。”葛白遠傳音催促。
“別慌,還有十分鍾才檢票呢。”
“你要是搞砸了,我就跟塗山訾告狀。”葛白遠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覺得告狀丟人。
塗山清悅磨了磨後槽牙,該死的辣條,她從未見過這麼無恥的妖,要不是打不過,高低把葛白遠扔到非洲給平頭哥加餐。
可是安釉不看她的眼睛,也不聽她說話,根本不能施展魅惑術,又不能傷害安釉,她能怎麼辦?
她塗山清悅隻是一隻修行五百年的三尾狐罷了。
環狗找到人的位置後就走了,畢竟他的化形術還很蹩腳,時間久了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