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秋風蕭瑟,雁南飛,寒風刺骨。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從天上飄落。他腳下的路已經蓋上了一條長長白地毯,那麼純潔,那麼晶瑩,看得叫人不忍心踩上去。所以他所經之處不見一個腳印,好一個踏雪無痕的功夫。
他長得玉樹臨風一身白衣從容華貴,他這一身白衣是那麼的白,在雪中顯得更加神聖莊嚴,亦如蓮花旖旎而不染的蓮花。好一位翩翩公子。 白衣人在雪地停下了腳步站在雪中,因為他的對麵不遠處有一人。
這人一身黑衣,容貌也是俊美,身材高挑。比白衣人有過之而不及,不,可能比白衣人還好看,別人一身黑衣,要麼威嚴,要麼嚴肅,要麼凶狠。但這黑衣人的一身黑衣高而冷,孤而傲,黑衣人也停下腳步站在雪中,黑衣人一身黑衣在這雪中格外的顯眼,天地之間都是白的唯獨他是黑的,這黑衣人如果被人追殺,在這雪中他如何躲藏呢?不管他怎麼躲,一眼就能看到他,他的黑衣太顯眼了,把它脫了或許還能躲藏起來。 但是沒有如果,因為他是曾生雲。
一個桀驁不馴,武功高強的人,神宵派一代翹楚,女人喜歡他,男人嫉妒他,魔宗之人害怕他。曾生雲曾憑借他的五雷術,奔雷拳法,一人挑了魔宗四大長老。那是一場惡戰,是曾生雲揚名立萬的一戰,也讓魔宗人聞之色變得一戰。而如今的曾生雲被道宗各門各派所唾棄,成了人們口中欺師滅祖的惡賊,宵小之人。顯然曾生雲已經到了他要到的地方,白衣人也是如此,因此兩人都停下了腳步站在雪中毫不在意。
風嘯著,雪在下。兩個人聳立在雪中, 風雪蕭瑟,盡顯大自然的威嚴,幾許飄零,幾度凝固,雪壓彎了樹枝,雪淹沒了動物的生機。雪這一刻宛如煞星。動物,植物,人都害怕,避而躲之。兩人的雖然穿的單薄卻對著雪毫無懼色,雪反而在躲著這二人,雪近不了二人之身。
曾生雲對白衣人道:“你來了。”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雷霆。這雷霆也非等閑之輩,從小天資聰明,六歲拜入玄天宗,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宗門師兄弟要練一年得功夫,他一個時辰便可以學會。此人不僅天賦異稟,也一個勤奮的人,文武雙全。玄天宗主十分看好他,想百年之後把宗主之位傳給他,卻又擔心雷霆年輕,無功,宗門中人不服。特意派遣他來解決曾生雲之事!此事若能完美完成,將來這宗主之位便是名正言順。玄天宗,宗主如實想到,雷霆本不想來,可是對方是曾生雲,又不得不來,人生亦是如此有的事你不想去,不想做,卻又不能不去,不能不做。 師傅派他辦事又不敢怠慢應了此事來到此地。
雷霆道:“我來了。”
曾生雲道:“你本不該來!”雷霆:“可我還是來了。”
雷霆又道:“你為何不向道宗各派解釋?你是冤枉的!”
曾生雲:“何必要解釋。”聽聞曾生雲是一個孤兒不知父母是誰。在狼群之中長大,和狼群同吃同睡,宛如一匹小狼崽。後被神霄派王真人發現帶回白雲山,在神霄派中和眾師兄一起修煉,學習,識字,才慢慢有了人樣。曾生雲雖已褪去了狼性,性格卻還是一匹孤狼,孤寂冷漠,你說是他對,他不與你道是他對,你說是他錯,他也不與你辯解自當是他的錯。他和一眾師兄弟也是言語之少。少玩樂,自顧自的事。唯獨在師父王真人,小師妹麵前臉上會有少許悅色。
曾生雲道:“你怎知我是冤枉的?”
雷霆道:“因為你是曾生雲!”
曾生雲聽到雷霆的話心裏有了一股暖意。大家都隻道曾生雲為狼孩,狼人,野孩子,不呼其名。唯有師傅王真人,派中幾位長老呼為:“生雲,小雲,小曾……”小師妹卻叫的最甜:“生雲師兄,”雲師兄,師哥。”經那事以後再也聽不到這等稱呼,隻聞唾棄辱罵敗類 之聲。還有人道其名“曾生雲 !”對雷霆心裏有了好感。
一個人若在決鬥之時,對對手有了好感,那他和對手交手時多少會留有餘地,不忍下手,而你不知道對手對你如何是好,是壞,是奸,是惡。所以兩人決鬥是不能對對手有好感,多少好手在決鬥時,對對手留情,沒有痛下殺手,而被反殺,使人惋惜,這是大忌。切記與人決鬥切勿手下留情,若留情也要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自己若要離去也不能把背留給對手,能補刀就要再補上兩刀,對對手,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