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隨著下課鈴的響起，陶然然猛地抬起頭，眼睜睜地看著老師從講台上走出教室，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果不其然，老師剛剛走出教室，坐在第一排的蔣程珊就站了起來，她轉過身，愜意地靠在桌子上，像貓看被抓的老鼠一樣看著陶然然。
坐在靠窗那排的馮瑤、張小炎、董佳麗站起身，走到後門口陶然然座位旁，前排的同學見狀，都心照不宣地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三個女生或坐或站將陶然然圍了起來。
“聽得挺認真啊，”馮瑤用兩根手指把陶然然的筆記本拎起來，隨即鬆開手，筆記本掉在了地上，“喲！掉了。”
陶然然沒出聲，低著頭看了一眼粉紅色的筆記本，皮質的淺色外殼被蹭上了灰，封麵的小熊捂著臉，仿佛在哭泣。
這是陶然然存了一周的零用錢新買的，她很舍不得，於是大著膽子彎腰想去撿起來。
但是，她的手指剛剛碰到封皮，一隻穿著白色球鞋的腳踩了上來，差點踩到她的手，陶然然抬起頭，看到了張小炎得意的臉。
“我的新鞋好看嗎？”張小炎邊說邊用腳在筆記本上使勁蹭了幾下。
“走吧，一起去上個洗手間。”董佳麗伸出手來挽住陶然然的胳膊。
董佳麗的手碰到陶然然的瞬間，陶然然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心裏生出濃濃的恐懼，她太知道上洗手間意味著什麼了。
陶然然僵硬的身體令董佳麗拉起來有點費勁，她不耐煩地朝張小炎使了個眼色，張小炎秒懂，伸出手架住了陶然然另一邊胳膊。
張小炎是個165的胖女生，有她的加持，高160重80斤的陶然然像小雞仔一樣被兩個女生拉了起來。
“不，我不想去。”陶然然艱難地開口，聲音如同蚊子叫。
“不合群可不是我們的好同學哦~”馮瑤笑眯眯地看了看陶然然，說完便往外走。
張小炎和董佳麗一左一右毫不費力地把手腳發軟的陶然然架了出去。
蔣程珊全程沒有說話，直到三個女生走出班級，她才悠哉地站了起來，把翻開的課本合上，走了出去。
學校體育館的衛生間比教學樓的寬敞，最重要的是，沒什麼人。
蔣程珊一改在教室裏的清冷形象，一隻手狠狠地薅住陶然然的頭發，姣好的麵容此時有些猙獰，“土包子還這麼S，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居然敢去勾引榮俊！”
陶然然想辯解，“不，我沒有......”
但她細弱的聲音瞬間被淹沒在拳打腳踢中。
陶然然的姿勢從站立慢慢變成了蹲著，最後她隻能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臉，縮成一團。
四個打人者打累了，停了下來，卻意猶未盡。
“哎，咱們把她衣服脫了，拍下來讓全校同學看看她有多S！”馮瑤突然提議，並興奮地摸出了手機。
陶然然驚恐地抬起頭，淚水不可抑製地流了下來，她雙手緊緊抱住肩膀，拚命搖頭，“不，不要，求求你們！”
她的懇求沒有換來欺淩者一絲的憐憫，反而令她們更加興致高漲。
張小炎和董佳麗衝上來拉扯她的衣服，馮瑤舉著手機開著閃光燈對住她，蔣程珊抱著雙手，居高臨下一臉嘲諷地看著地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