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辟地之時,古神盤古的頭發和胡須,化作了星辰,後由十二星宮推舉的織女星朝辭來掌管星辰之力和守護星辰塔的職責。
星辰之力又集結成了四象和二十八宿,其中東方青龍七宿中的第六宿,化為了傳說中的神獸九尾天狐,為龍尾宿。
當星辰之力集結之時,作為東方青龍的尾宿,是最易受傷之地,但那九尾天狐竟然以極高的天賦,修煉出了一種異術,將他的九尾各自修煉成人,感悟著天地法則,最終相輔相成,融為一體,成了抵消殺的九命。
除非九尾盡滅,天狐方會寂滅。那神獸最終依靠著這奇術,在三界大戰之時中的最凶惡的戰場中存活了下來。九尾之術因此也被三界饞涎……
幽暗的山穀裏,四麵的絕壁將此地圍砌起來,遮蔽了天日,沒有陽光閃耀的地方,本應該是冷颯的,但此處卻是一片炙熱,吹入的冷風,不斷被烘烤,然後膨脹,向四麵的際野散去。
兩道黑影乘著這熱風,迅速的飛躍近這山穀的最底端。
隨即一道暗沉沉的聲音便在穀底遊蕩起來:“這片殞身之地,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
“這可是當初戰力最強的淩劍至神,隕落之時也抱著極大的執念。看來需要加快這五年一屆的論劍大會的進程了,需要縮短為四年一屆嗎?”
“無需,靠這四方天驕的劍意來壓製劍意,本就是不得已之事。靜待吧,預言中的那位也快來了。萬道王座的主人,要收服這小小殘餘的劍道之力,定是輕而易舉之事。”
“就怕,在他未成長起來之時,劍隕之地會提前崩潰,最終一機發動全身,牽引天地各處的殞神之地。那諸神黃昏之力,我等可是親眼見識過啊。”
“這具體的事兒,可是你們上古遺神共同持有的秘密,我僅是血凰天魔宗後係掌門,隻是知曉宗門和獸尊您的約定罷了。”
“哎!你們宗祖所創的功法極其燃燒精血,但也是個精明人物,我們青丘必是遵守信用之徒。你是可安心的,這天選我會仔細斟酌,但他若是非我的因果,不願入你天魔宗。那就與我無關了。”
“哈哈哈,前輩說笑了,您青丘的信譽,我自然放心,而我這座下方收一弟子,天賦異稟,收服了隻聖獸,如若紛爭再起,我等也能保全平安。到時候青丘也盡可乘涼。”
“哈哈哈,可是那白虎之主,看來這傳聞是真了,可若你天魔宗再收一那預言之人,是否會沾上太多因果?”
“如若那人真如預言那般,天下因果都皆因他而起,那我還怕他作甚,我可沒聽說過,立法之人,也會受這法則約束,何況我也隻是想蹭一良緣罷了。”
“你們啊,我看你們天魔宗最傳世的不是你們的什麼狗屁功法,你們這精打細算的腦子才是吧。”話畢,那神秘強者僅是揮了揮手中的羽扇,一股強大的空間之力便隨即撕裂開來,卻又迅速消散。
山穀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隻剩熱氣在原地不斷翻湧著,宛如那君主遲來的暴怒,不斷積蓄著,似乎早已迫不及待地想成型為烈焰,讓怒火肆意的蠶食掉這片世界。
雨淅淅瀝瀝著不間斷的下,彷佛延續著漾賦琴的那段痛苦的記憶,那場雨中,他失去了一切。
他恨上了雨,卻又忘不掉,那褪色的記憶裏,淅淅瀝瀝的雨流下的水珠,滴落在瓦礫上,叮叮當當的敲響。
耳畔是母親輕輕吟唱的歌曲。
妄想放手,心卻深深的牽掛,仙女姐姐說忘不掉心中的執念,便成不了強者。
他想要複仇,但又叫他怎能忘記過去?慶幸的是他真如母親預言中的那樣,極具修煉天賦。功力突飛猛進。
“琴,仇恨遲早會成為夢魘,如若在你證道之時出現,可就危險了!”
離心褪去的幼稚,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更需要一個成熟的肩膀,她學著姐姐的樣子,說出安慰的話。
“姐,你可知我這名字是何由來?我母親不僅是一位出色的占星師,更是一位出色的音律家,觀星是她的天賦,音律則是她的熱愛,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精通音律的人,便從小教他練琴,但他叛逆的孩子卻愛上了打鐵…但記憶中的她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從未責怪過……”
離心自從記事起,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她難以共情男孩的感受,但眼前的他好像那隻她曾養的小貓,在一個風雪的日子,瘦骨嶙峋的小貓,躺在禪院的梅樹下,再嗅到有人經過的時候,就顫顫巍巍的站起,側望著,彷佛再期待那個丟棄它的主人……
它緊緊的抱住離心的褲腳,漂亮的眼睛裏,閃爍著,彷佛在說不要把我丟下。
離心知道,這是姐姐不能簽訂契約,便隨意丟下的那隻靈貓。
離心清楚,小貓隻是錯認了主人。但即使是替代品,她也願意接受那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