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沉睡中的冉雲初,突然感到身體一陣劇烈的搖晃。
這給她嚇得一激靈,想要睜開眼睛,卻好似被封印了一般。
怎麼回事,靈異事件?
冉雲初努力的掙紮想要感知操控身體,漸漸恢複的知覺,讓她的心中愈加驚恐了起來。
身下的觸感過於柔軟舒適了些,這種完全貼合人體曲線具有滿滿支撐感的床墊,顯然不是她一個剛丟了工作的普通打工人買得起的。
呼吸間還隱約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她該不會在睡夢中被綁到哪個殺人現場了吧。
想到這些,冉雲初被心中巨大的恐懼纏繞,頓時渾身發顫。
這時,她發現自己已然能夠控製這副軀體了。
猛地睜開眼睛,一張稚嫩又陌生的臉蛋出現在麵前。
冉雲初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慌忙手腳並用的向內躥到床角,瞪大了眼睛觀察四周。
“公主,別怕,是霜兒呀。”
說話的正是冉雲初方才看到的女孩兒,穿著利落的淺蔥色裙衫,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公主?這是在叫自己嗎?冉雲初愣住,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
手有些小,不像是成年女子的大小,衣服是電視劇中常出現的褻衣,皮膚細嫩白皙,完全不見自己前些日子做糕點不小心燙出的印子。
這是穿啦?
短短時間大起大落,冉雲初屏住呼吸,努力平複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和仍有些發抖的雙手,學著曾經熬夜刷劇看到的片段,清了清嗓,開口說道。
“本宮無礙。”
誰料霜兒聽見她的聲音後,居然倒退了半步,雙手捂住嘴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公主,您能說話啦!”
冉雲初一愣,嘴比腦子快。
“有什麼不對嗎?”
問完她就後悔了,初來乍到,也沒有原主的記憶,萬一穿幫了,該如何是好。
正思考著對策,耳邊又傳來霜兒的聲音。
“霜兒是高興,公主您躺了那麼久,如今不但醒來了,連啞疾也好了。”
什麼,啞疾?
“還是仙師有本領,算算時間,應該還在開壇施法,沒想到那麼快就把公主您喚醒了。”
還好這丫頭沒懷疑。等等,仙師?這還是個有法術的世界?
“公主,恕奴婢多嘴,陛下這回為了請仙師來朝,可是花了大代價的,據說把奉先殿中供著的那把靈器都獻了上去。”
“您可不能再想不開,枉費了陛下一番心意啊。”
“我...本宮不會了。”
冉雲初嘴上應下,內心卻在不斷的翻騰,所以原主到底幹什麼了啊。
穿成疑似修仙世界的啞巴公主,冉雲初覺得自己像是新手小白進了地獄難度副本,也不知道這傳說中的仙師,會不會看出這殼子裏已經換了個人。
想著想著,冉雲初後脖頸一涼,忍不住抖了一下。
霜兒此時才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說。
“瞧奴婢這記性,快讓奴婢幫您把衣服穿起來,公主方才清醒,可不能再著涼了。”
說著,霜兒喚來房門外候著的婢女,一同來為冉雲初梳洗打扮。
“待陛下隨仙師做完法術,定是要先來這裏看公主的,到時候看到您醒來,指不定要有多開心呢。”
冉雲初一邊任婢女拾掇著自己,一邊觀察著鏡中的自己。
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秀眉豐目,朱唇皓齒,皮膚細膩,身段不長,卻十分纖細,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這參差不齊,好似被上萬隻瘋狗啃咬過的頭發是怎麼回事。
冉雲初回頭看看霜兒,發型考究,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哪裏的公主會留這種發型啊,這不是活脫脫的殺馬特嘛。
霜兒幫冉雲初穿好了裙衫,便扶著她在一旁坐下,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玉梳,輕輕的梳理著冉雲初的頭發。
“嘶...”
也許是這些發絲太過狂放不羈的纏繞在一起,哪怕霜兒的動作再輕盈,冉雲初還是被拉扯的痛呼了出來。
聽到聲音,霜兒的手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梳理起來。
“不怪奴婢說您,公主就該記得這滋味,平日裏奴婢們伺候您和您的這頭秀發,哪兒有過不盡心的,好不容易養的那樣好了,您說剪就剪了。”
謔,合著這狗啃一樣的頭發還是原主自己剪出來的,不知道有什麼想不開的,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能對自己下這狠手。
“自是不會了。”
冉雲初認真答道,但凡她的審美沒出問題,這輩子她就不會允許自己的頭發再變成這樣,隻是這長長短短的,實在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