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惜騎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上,一隻手將中年男子雙手擰到背後,另一隻手捏住對方腰間軟肋,隨後便是一轉。
朱厚照走入殿中,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
“惜兒,住手!”
朱厚照大吼一聲,而聽到這個聲音,澹台惜觸電一般從中年男子的身上跳了起來。
“不是我先動手的啊,是他!”
澹台惜蔥白玉指指向地上的那個倒黴蛋,還不忘飛起小腿,在對方身上又踹了一下。
朱厚照眼皮子跳了跳,看到對方衣服上的五爪龍紋服,頭皮一陣發麻,連忙走過去將對方給扶了過來。
一看正麵,不是他那倒黴舅舅張延齡還有誰?
而見到朱厚照,張延齡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陛下啊,疼煞老臣了!這婢女實在刁蠻!”
朱厚照擰住眉頭,將張延齡扶了起來,回頭狠狠瞪了澹台惜一眼:“這是什麼情況?”
張延齡身上的傷本就不重,隻是他平日裏養尊處優,耐不得痛,此時見到朱厚照,他瞬間有了底氣,拽著朱厚照的袖子那叫一個可勁地搖啊!
“老臣來到這豹房,苦等許久,隻是吩咐婢女倒茶,沒想到對方直接就將熱水潑在了老臣身上,隨後又下了毒手啊!”
“陛下還請將這婢女交給老臣,好好管教一番!”
張延齡說完,掀開衣服,裏麵果然已經被燙得通紅。
婢女?
朱厚照狐疑看向澹台惜,卻還真見到對方一身的婢女打扮。
“你這是作什麼妖?”朱厚照看向澹台惜。
在他印象中,澹台惜雖然活潑,不過還沒有欺負人的壞習慣,就連那些豹房裏麵的小太監,都能相處得很愉快。
怎麼今天寧可扮成婢女,也要來找張延齡的麻煩。
“奴婢隻是不小心將茶水潑到對方身上,沒想到對方就要打我嘴巴子,所以我就小小反抗了一下。”澹台惜腳尖在地上畫著圈,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說實話!”
朱厚照冷著臉道。
他自然能看出來,澹台惜全是鬼扯。
沒想到今天澹台惜宛如患上了癔症一般,隻是垂著頭,卻是什麼話也不說。
見她這副樣子,張延齡整個人更加惱怒,一張白淨的臉都是變形:“老臣從未見過如此驕橫的婢女,要不是老臣今日未帶侍衛,老臣必定要將你打個半死,讓你這個小丫頭先嚐嚐厲害!再把你賣去——\"
“咳咳,她是朕的女人。”
朱厚照咳了一聲,打斷了張延齡惡毒的言語。
“什麼?”張延齡一愣,渾身氣勢軟了幾分,他還有些不可思議,“既然是陛下的女人,為何會穿著一身下人服飾?”
對於自家的熊孩子,朱厚照也是有些頭疼,不過張延齡說什麼也是他的舅舅,對方在他的地盤受了這麼大委屈,朱厚照也不能坐視不管,於是威脅道:“你若是再不說,就自己下去,找管事的領罰!”
澹台惜搖了搖頭:“奴婢認罰。”
說完,她便扭頭就要走。
門口,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表情嚴肅。
“陛下,這事不關澹台惜的事,都是奴婢讓她去做的!”這女子走進來,便是跪在了朱厚照的麵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