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珠串幕簾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一襲黑色勁裝男人從院子外麵走過來,遠遠的就看見站在屋簷下少年,他正透過琉璃珠簾看向院子裏開滿花朵的薔薇滕。
這是他們來的張家的第十三個年頭,看著屋簷下的少年他有些恍惚。
少年光清白淨的臉龐,還未長開就已是傾國傾城之色;烏黑透亮的眼眸,泛著讓人沉迷人的光華;那如畫的眉眼,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氣質秩麗猶如謫仙般,無一不在聲張著崇高與優雅。
“咫咫。”
聽到後麵傳來來熟悉的聲音看花的風咫回過神來回頭看向來人。
“哥哥,訓練結束了嗎?”看著眼前已經長大、長高,越發成熟穩重的小官,風咫想要是當初他們沒有和白瑪他們分開,這個男人是不是會開朗好動許多,也會像別人那般意氣風發,要是當時自己再大點,再聰明點或許………
看見少年眼裏漸漸湧現的自責,不知道怎麼的男人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忙上前一步把人擁入懷裏。
“小乖,我說過的這不能怪你,你已經盡力了,我們一家人都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你不用自責。”
被他抱著的風咫沒有說話,隻是拉著他衣角的手緊了許多,小官也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抱著他。
他的咫咫總是這樣,明明不是他的錯他卻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他們這些天一直在秘談什麼,而且我感覺張家最近有點動蕩,你小心點。”
輕推了下人讓他把自己放開,這些日子風咫總聽到張家族長和長老們爭吵,好像是因為小官的身份,他有一股很強烈的預感,這件事對小官的影響很大。
聽了風咫的話,小官捶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這段時間他也聽到過一些傳聞,似乎和張家一直守著的東西有關。
他們這些年在張家一直有聽說張家在守護什麼,這個東西是張家的立族之本,要是這個東西出了事那麼張家就可能直接瓦解崩散。
想到這些小官突然就想到了他們剛過來的時候,原本風咫是和他一起訓練的。
但是有一次,那些人帶著他們去訓練發丘指的時候出了些特殊情況,從那時候開始風咫就再也沒有和他一起了,也不需要訓練,那些人甚至對他很是恭敬。
每次他們看到風咫都是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這是什麼原因無人知曉,就連風咫也很奇怪,但是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有好處,至少在小官訓練受傷了能用到最會好的藥。
風咫也曾試圖叫他們不要訓練小官,但是他們的反應很強烈,在別的事情上麵他們很縱容風咫,唯獨這小官的事上,他的話一點用也沒有,這就真的讓人很不解。
“這些天你不要去前院,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幫他理順他身後的長發,指尖小心的撫上他的臉頰,這是小時候他們常做的互動。
嗯,我知道了,哥哥你也要小心,我隻有你了。”風咫蹭了蹭他的手心,他來到這隻身一人,不知歸處,唯有小官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看著少年不安的神色,心,很疼,忙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裏,“不怕,我在,說好的永遠在一起。”
“我不怕,說好了我們可是要一直在一起。”
平靜遼闊的海麵突然從下麵竄出來好幾個男人,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幾人很是狼狽。
“我就說這娘們不是好人,他奶奶的!”一出海麵胖子狠狠的捶了下水麵。
無邪此時也有些憤憤,他們好心救人,居然被她反過來陰了一把,他現在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畢竟人是他執意要救的,這事得怪他。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天宮雛形宮殿,風咫突然暈倒,怎麼都叫不醒把張祈靈嚇得臉都白了,他們匆匆忙忙的想辦法離開,沒注意到啊寧醒了。
他們幾個想了好些辦法才找到炸藥炸這個辦法,哪知道剛安好炸藥還沒準備好就被人先一步引爆了,當時他們後麵也就隻有啊寧,所以動手的就隻有她了。
無邪很是鬱悶,都怪自己心軟。“小咫怎麼樣了,還好嗎?”
張祈靈帶著風咫上了岸才看向他,但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無邪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好在這時胖子拉了他一下。
“天真,你看一下那邊那個是不是艘船?”
跟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無邪看見遠遠飄來的確實是一艘漁船。
“眼力可以啊胖子。”無邪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肩上。
張祈靈緊緊抱風咫坐在礁石上,看著無邪他們說的船。他剛剛給風咫把過脈,並沒有傷隻是暈過去了,身體除了上次他和黑瞎子看過的那些毛病,並沒有多出什麼其他問題。
風咫失去意識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鈴鐺的聲音,時常掛在風咫脖子上的那個鏤空鈴鐺好像在震動,還發出來輕微的震波,小到不注意都發現不了。
所以他想,風咫突然暈倒大概和那個鈴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