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這是上天對我的考驗,我會義無反顧,從容麵對!
如果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那就請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放開我!我要回家!”
“冬子!冬子!快醒醒快醒醒!”
剛才還在夢中的我突然身子一沉,我猛的睜開了雙眼,發現額頭的汗水已經流到了眼睛裏,我隻好用手抹了去,此時我才發現,大山正在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我起身用雙手拍了拍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很明顯效果不明顯,於是我便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你是不是又做了同樣的夢?”
大山站起來加大了音量,試圖得到我的回應,可我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話來,
“噗噗噗!”
打開水龍頭,我用臉盆接了半盆水,然後低頭雙手扶著盆沿,讓自己的臉無限接近盆底,當春天的冷水浸到太陽穴,我開始慢慢清醒,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當我心裏默念到一百一十秒的時候,我才猛的起身,
“啊!”
長長的喘過一口粗氣之後,我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突然有點很陌生的感覺,
“喂!”
“啊!”
我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招呼嚇了一個哆嗦,轉身發現大山正在門口看著發愣的我,
“你嚇死我了!你幹嘛!”
“我嚇死你?你怎麼不說嚇死我了?我問你呢,清醒點沒有啊?”
我用毛巾簡單的蹭了下臉上的水,點點頭,以示回答了大山的問題,然後我們便轉身回到了臥室,
“我剛才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嗯?我剛才不是點頭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那你問什麼了?”
“剛才我問你是不是又做夢了?做了同樣的夢?”
一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剛才起床去洗手間的時候,大山仿佛是問了我這個問題,
“嗯嗯!還是同樣的夢!”
“今年是第幾次了,應該是第三次了吧!”
聽到大山對於這件事比我記得都清楚,我也隻能點點頭,
“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有三次了!”
“我說,之前我問你到底都夢到什麼了,你是打死也不說,你說哥們都已經被你嚇了好幾次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透露點內容啊!”
是啊,這件事我一直沒有給任何人提起過,除了我的父母,現在在這個城市裏,大山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同學,哥們,也是最好的兄弟,看到大山迫切渴望的眼神,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他透露點內容,就算是對他這幾次被我驚嚇到的補償了!
“行吧,反正下午沒事,給你說說吧!”
於是我倆不約而同的把床上的被子疊起來放在了枕頭上,半躺著靠了上去,雙眼盯著窗外,雙腳架在了床尾的上,這是我倆談話時最喜歡的姿勢,
然後我的思緒就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事情發生的那一年,正好是我十二歲的生日,
忘了說了,我叫餘冬,80年出生在中原黃河南岸的一個農村,不出意外的我成了農民的兒子,父親是個木匠,母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婦女,我有個姐姐,有個妹妹,下麵還有個弟弟,沒錯我們那個年代家裏孩子就是多,
記得那年趕上初二的暑假,我從幾公裏外的鎮上回到了家裏,準備暑假跟小夥伴們好好的玩一玩,可是農村嘛畢竟要幹農活,隻有忙過了收麥子,剩下的時間才算是假期,等真正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開玩耍的時候,白天的河裏,村附近的魚塘到處都能看到我們的身影,那個年代的娛樂方式也隻有這些了,不過還有個娛樂那就是看電影,那個時候看電影遠沒有現在這麼方便,那時候看電影都是有專門的放電影的,也就是生產隊時期遺留下來的產物,
放電影的隊伍會不定期的在一些村子放露天電影,內容基本都是老一套,什麼地雷戰、地道戰、雷鋒、上甘嶺等等很經典的電影,然後通過老百姓贈送的一點糧食來算作放電影的門票,那天村裏的一個小夥伴突然給大家宣布,說隔壁村要放電影了,晚上要一起去看,這下就熱鬧了,一起玩的五個小夥伴都在等著夜晚的降臨,而事情也就發生在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