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微胖的男生說道:“我們要回家了,不想在這兒做無意義的事情。”許文華聽後說道:“無意義?難道回去就有意義了?回去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團結起來,大家一起想辦法,非要回去等死呢?”那學生回道:“您說的,隻要我們把冰塊鋪好就能戰勝病毒,可是邵導說這個辦法根本就不管用,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這根本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
許文華聽後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隻要我們相信,我們就一定能做到。你們要相信我,即使用這種辦法改變不了什麼,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上天不是要懲罰我們,而是要啟示我們。那隻鳥就是上天對我們的啟示,它肯定去過一個我們都不曾去過的地方,隻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地方,我們大家就都能得救。”
一部分人聽後有些許的動搖,但那個微胖的學生則繼續說道:“您也說了,那個地方我們都不曾去過,等找到那個地方都候年馬月啦!還不如回家,該吃吃,該喝喝。”說完一副鐵了心的樣子自顧自地商開了。
就這樣在許文華的勸說下,一小部分人選擇了留下來,但仍有許多學生和導師都選擇離開。很快整個學校安靜了下來,許文華看著有些冷清的校園找到正在實驗室做抗體實驗的張如並說道:“我不能再等了,我現在就要出去找那個地方。如果我找不到那個地方我就不會回來。”杜馨怡知道這件事後,執意要與許文華一起去。他們臨走前把心瑤托付給張導並說道:“如果我們回不來,就告訴心瑤,我們愛她。但是我們有使命在身,不得不在大愛和小愛之間做出選擇。”就這樣他們穿著防護服,並在運輸車上放了許多水和肉卷離開了。
也正是因為一部分人的離開,人們看不到希望,便不再聽從指揮,紛紛走上街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導致病毒的傳播更為迅猛,死亡人數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遞增。
張導不想讓事情惡化,便不得以重新啟用了百年前失控的機器人軍隊。他把儲藏在男生宿舍樓的地下室裏的機器人重新翻新了一下,然後更換了程序,讓它們監督人們的日常生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等到心瑤和張奇都長大了,都能替張導分擔責任了,許文華和杜馨怡也沒有回來。他們也是用盡各種辦法尋找心瑤父母的下落但始終音信全無。
而許文華和杜馨怡則坐著運輸車一路北上,他們的車駛出校園後,沿途經過許多被黑色粉沫覆蓋的地方。有些人為了躺避病毒的侵襲還把房子建到地下。而有些人則對病毒毫不畏懼,隻見他們走上街頭,百無聊賴地坐在路邊等死。
兩人路過許多村莊,最後在滿是黃土的地方看到了離開學校的邵生。邵生和他的母親正坐在胡同裏的長凳上,胡同的一側是高高的院牆,另一側則是一塊高出胡同的四四方方的土崗,土崗上擺滿了放有紅紙的八仙桌,而每張紅紙上都有一串像是用骨頭做成的鏈子壓著。許文華和杜馨怡看到邵生後便下了車。
許文華看著滿臉胡渣的邵生問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為什麼不在家裏好好呆著?”邵生回道:“我母親執意要出來為大家祈福。村裏的百姓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往每到這個時節,大家都會出來擺家宴,但今年不同了,村裏的人有一大半兒都不在了。好在我和我的母親都平安無事,所以我們拿出了祖上傳下來的虎骨鏈為大家祈祈福。
許文華聽後說道:“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放不下大家。你放心,我們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像以前那樣……”
還沒等許文華把話說完,邵生就打斷道:“回不去了,這裏的存糧不多了,現在的日子還能撐多久誰都不知道。”
許文華聽後從車上搬下許多水和肉卷給邵生並說道:“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和馨怡一直在找那個極寒的地方,相信很快就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