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正在烘幹手的秦佳文打著哈哈,心裏卻發毛,原來她的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這是個硬茬兒。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跟她哥倆好地回了座位。
剛坐下,徐思宇就衝我擠眉弄眼。
我一臉為難地表示,並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而那邊,秦佳文說自己有篇論文要寫提前走了,我跟徐思宇望著她的背影想望出個洞。
“魂呢?魄呢?”
“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家的符紙靈至妖孽和鬼神,怎麼偏偏對她不管用?”
我摩挲著下巴,“就是說啊。”
裴嘉禮慢慢衝我移過來,“她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吧。”
聞言,我陷入了沉思,徐思宇大罵他搞什麼平行時空,隻有一個世界,搞什麼嚇兮兮的東西!可他忘了,自己家祖上算命做道場,窺天機和鬼魂對話同樣也違背了唯物主義。
我看著裴嘉禮入了神。、
“我靠近她的時候,山鬼花錢平安玉根本沒有異常,也就是說她身上並沒有鬼魂,至於你們徐家什麼符紙也沒有顯出什麼效用,那就說明她確實是秦佳文。”
“要不然我幹嘛總是靠近她,總是和她聊天?某人看我跟她聊天,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虛至極,我掩嘴輕咳幾聲,裴嘉禮的目光太炙熱,我別開了眼。
“她確實是秦佳文,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還毫無異常,隻有一種可能——她來自另一個時空。”
徐思宇和徐暖暖對裴嘉禮的推斷嘖嘖稱奇,但前者眼底總透露著些懷疑,尤其看到他脖頸間那塊山鬼花錢平安玉的時候,又是嫌棄地撇撇嘴。“這塊玉認主,你就算帶個七年八載,遇到什麼髒東西都不會有反應好吧?而且戴久了,你人在不在都不知道呢!怎麼,從上次高鐵站分別那麼久,你就不覺得這塊玉熟悉?”
裴嘉禮被唬住了,急得想馬上把玉佩摘下來。我衝徐思宇翻了個白眼,製止了裴嘉禮摘玉佩的動作,看把這小子嚇得,別人三兩句話就給他唬住了。
“哎哎哎,徐思宇騙你呢,哪那麼玄乎?它一直沒反應就是你說的那樣咯,人家七魂六魄都在還反應什麼?”我也不敢說徐思宇點什麼,畢竟是我理虧。本以為高鐵站一別便不可能會再見,這下子被抓了現行,人家主人不鬧還算是好的。
徐思宇憋住笑意,總算讓裴嘉禮這家夥落了下乘。徐暖暖還在收拾牛蛙底下浸滿湯汁的蔬菜,吃得香噴噴。我再看看妹妹的小細腰,不禁豔羨:“暖暖一直這樣嗎?”
徐思宇頓了頓,小聲說:“暖暖體質特殊,小時候被徐家仇人下了貪吃蠱,這麼多年來壓製也壓製了,不過愛吃這個習慣始終改不掉。貪吃蠱在她身體裏形成了一種平和,吃是吃下去了,可胖不起來。”
聞言,我和裴嘉禮都歎了口氣,徐暖暖身上經受的那麼多年折磨可不是現在平靜的愛吃,可以補償的。徐暖暖忽然從牛蛙鍋裏抬起頭,問我們:“土豆沒了可不可以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