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靜靜的等待著夜總會裏的工作人員上班,十二點後陸陸續續就有人來了,舞廳裏又開始熱鬧起來。秋水目不轉睛的盯著每一位來舞廳裏的人,可是到了下午三點也沒有見到林珊珊。秋水的心裏開始犯嘀咕,是走漏了風聲,還是林珊珊有先見之明,她究竟去了哪裏呢?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秋水仍舊在堅持著,想起林至誠,一切痛苦與煎熬都值得。到了黃昏時分,舞廳裏都散場了,工作人員也開始去吃晚餐,秋水也沒有見到林珊珊的身影。他趕忙去餐廳吃好晚餐,接著又匆忙的趕了過來。
這時華燈初上,酒店裏燈紅酒綠,推杯換盞,熱鬧非凡。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舞廳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舞池裏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在翩翩起舞。舞廳中央駐唱歌手又唱起了纏纏綿綿的情歌,身著三點式的摩登舞娘在扭動著腰肢。秋水戴著一副墨鏡,和身邊的保安一起坐在出入口的崗位上。
出入口人來人往,有些人還不時的和保安打著招呼,秋水也揮手致意。這時一個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子從外麵匆匆走來,高挑的身姿,一頭披肩的長發,也戴著一副墨鏡。她衝著秋水和旁邊的保安揮揮手就直接走了進去,秋水此時有些詫異,覺得她就是林珊珊。這時身邊的保安對秋水說道:“她就是我們夜總會最出名的歌手小百靈。”
秋水裝著是一個新來的員工,就說道:“這個女子好漂亮啊!咋不找個機會去追她呢?”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想追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保安一邊對秋水說著一邊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秋水隨即掏出一支煙遞給了保安,就說道:“咱們也不用灰心啊!說不定那天時來運轉呢?”
保安笑了笑說著:“兄弟,那我祝福你,我告訴你,她住在錦繡花園小區的一間房子裏。我們隊長知道。”保安說完了話,心裏想著這個新來的保安一定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愣頭青,秋水默然陷入了沉思。
舞廳裏客人越來越多,形形色色,珠光寶氣,衣著暴露,到處都彌漫著曖昧的味道。秋水提了提神,振奮精神向舞廳裏麵的吧台走去。吧台小姐很熱情,見秋水俊美清朗,心想這可能是新來的保安吧!說不定將來還有求於他呢?
秋水熱情的和吧台小姐打著招呼,吧台小姐對秋水莞爾一笑說道:“你是新來的吧!我姓黃,叫黃妗,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哈!”
“哪裏,哪裏,秋水客氣地和她套近乎。”這時林珊珊上場了,她一襲黑裙和白色的肌膚相映,像一隻亭亭玉立的黑天鵝在舞台上旋轉著。接著她手握麥克風唱起了一首費翔的歌,她一邊唱一邊跳著,舞姿優美,輕快,歌聲嘹亮,熱切:“為什麼一陣惱人的秋風,把你的人我的情,吹得一去無蹤……風呀風呀請你不要去得那樣匆匆,請你為我問一問她的芳名。”
秋水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他有些陶醉,又有些目瞪口呆。幾年未見,林珊珊竟然出落得如此美麗,像天宮中的仙女,唱著天籟之音。他想起那年中秋節在南海邊,林珊珊唱的《明月幾時有》。後來林珊珊告訴他,她母親就是家鄉有名的民歌手。這可能就是基因傳承吧!秋水想著想著陷入了沉思。
這時就聽見吧台的黃小姐對秋水說道:“喂,我看你是看中了她吧!我告訴你,小白靈每天上下班都有專門接送的。她是有來頭的人,你就別看她了,我們這裏漂亮的女孩多得是。”
秋水聽後對她笑著說道:“黃妗,我已經記住你的名字了,我想知道小白靈後麵的來頭,你能告訴我嗎?”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怎麼告訴你,要不下班你請我吃夜宵,我就是告訴你。”黃妗說完就對秋水拋了一個媚眼。秋水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更想知道林珊珊背後的故事。他笑著對黃妗說道:“我叫大海,我們一言為定,下班後我請你吃夜宵,逛街,做你的守護神,隻要你男朋友不找我打架就行。”秋水一邊說著,一邊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
黃妗笑道:“大海,我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正在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不遠處。”說完她拿出一瓶飲料遞了過來,秋水笑著說道:“黃姑娘你真好。我覺得你比小白靈還要漂亮呀!”
秋水在夜總會裏巡視著,他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那裏是員工更衣室,休息室。那裏是出口,還有酒店後麵的停車場,那裏又是員工上下班接送的地方,秋水一一的記住。
到了淩晨一點,秋水覺得有些疲憊,林姍姍也離開了舞台。客人也開始漸漸的少了,秋水來到吧台邊,吧台裏又來了一個孩子。黃妗對秋水說道:“我馬上下班了,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客。”秋水望著黃妗正要說話,這時林姍姍從裏麵走了出來,她仍舊戴著一副墨鏡,一襲黑裙。手裏拎著一個小包,經過吧台時向黃妗擺了擺手,好像都沒有看自己。秋水向黃妗眨眨眼,就跟了出去。
秋水和她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昏暗的燈光裏有些朦朦朧朧。就看見在後門停車場的不遠處,一輛轎車正閃爍著燈光,林珊珊向轎車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