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榮清坐在女兒的床邊,拉著女兒的手安慰的說道:“你這個也是小問題,等穩定下來後,去上海大醫院治療休養吧!那裏醫療條件好。”
女兒聽後點了點頭問道:“火滅了嗎?燒到了那些地方?”
韋榮清和藹的對女兒說道:“就半成品倉庫和堆場上的一些毛竹和木材燒了,估計損失不大,到時候村裏會研究給你們公司裏火災救助的。你不用操心,就安心的等待康複吧!”
女兒點著頭說要給曉磊和兒子打個電話,韋榮清心想也是。於是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張曉磊的電話,韋唱紅用沙啞的聲音問著曉磊,說想兒子了。
那邊張曉磊淡淡的說著:“那你就回來看看吧!”
韋唱紅想跟他說自己現在受傷了,但又欲言又止。她跟曉磊說著:“公司裏發生了火災,但損失不大。你就不想過來看看我嗎?”
張曉磊還是那樣淡淡的說著:“隻要人安康,一切都正常。我現在畫室裏很忙,收了十幾個學生,還想十月份再開一個畫展,真的是很忙了,沒時間過來。”
韋唱紅在病床上聽著,內心有些難過和傷感。她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一樁促成下單的婚姻,也許這隻是一個意外吧!她和曉磊並沒有感情基礎,在他們結婚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她在公婆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合格的保姆罷了。
她和曉磊並沒有共同的愛好和興趣,她們的學曆,經曆及家庭環境都存在著巨大差異,這也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在公婆的眼裏,寶貝兒子此生可能是永遠的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需要有人照顧。兒子有情欲需要發泄,張家還要延續香火,同樣需要一個合格的搭檔,機遇選擇了自己。
韋唱紅熱淚在心中暢流,兒子的出生曾給自己帶來了短暫的快樂和幸福。那時張曉磊還是很在乎她的,張家人對自己也很滿意。她自己也清楚,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人必須有自己的事業。在家人全力以赴的的幫助下,張曉磊的雙腿康複了,又重新站了起來。可能是出於一種回報,張家人投資了盛大林業有限公司。
精明強幹的父親可能早已預知了自己未來,他曾經時刻提醒著自己的婚姻。韋唱紅並不留戀豪門,她至今仍舊深愛的人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秋水哥。然而,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可能。逝水東流,落花不再返枝。父親規勸自己放棄事業回歸上海時,她不是沒有想過,因為她知道上海對於她來說,也隻是一隻束縛的牢籠。